虽知道他只是随口说着玩玩,但司马凤立刻就不恼怒了。
迟夜白笑得少,因而他一见着他笑就开心,宁可被挤兑百次也不恼。
“说到好人,我这两日在思考那凶手杀人之后要坚持盖着尸体的原因。
容珠用巷子里的破被盖着,小雁用筐子盖着,春桐是用砖石封着。”
司马凤说,“凶手在掩盖尸体,但这种掩盖的方式显然并不严密,他不是为了藏匿尸体才掩盖的。”
迟夜白疑惑道:“不是为了藏匿,那为了什么?”
“愧疚。”
司马凤摸摸下巴,“行凶之后的愧疚和悔意让他不安,所以他拙劣地掩盖尸体,是一种类似补偿的致歉心态。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愧疚,但今日听产婆说这故事,我有了点儿眉目。”
“是的,一定要找出沛沛的孩子。”
迟夜白低声道,“他太可疑了。”
两人拐过一个街角,说话间正要往户籍处去,忽见前头有人推着一辆板车走过来。
板车上放了几个泔水桶,晃晃荡荡,似是不稳。
推车的人把车子放停了,提着几个桶子挪动位置,见都放平稳了,才重新推车往前走。
那人瘦削干瘪,看着没什么力气,用来提水桶的工具倒是有趣:那工具长得像是一个抓手,开关持在推车人手中,他用力一捏那开关,前端的抓手就张开来,紧紧抓住了水桶的把儿。
司马凤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看着那推车人的背影。
他想起了昨天阿四说的事情:在金烟池里头倒夜香的人左手筋脉受了伤,提不了重物。
“提不了重物……”
他看着迟夜白,没头没尾地说,“他怎么去倒夜香?”
迟夜白:“?”
第17章烟魂雨魄(9)
阿四捧了一手的松子,跟宋悲言相对而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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