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将军灯不是彼将军灯,却也差不多了。
宁朗挠了挠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
他朝场中看去,只见不知道何时搬了两张桌子过来,那两人一人站在一张桌子后面,身旁带着一个小厮,张夫子坐在前面,沉思一会儿,说出一个题目来。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那两人仿佛不用思考一般,立刻提笔写下答案,又几乎是同时放下笔,连纸上墨迹也没有擦干,便被身旁小厮急匆匆地拿起,送给张夫子过目,再由张夫子身边的人将两人的答案念出来。
宁朗听着两眼发晕,只听身旁一些书生不时叫好,才知道两人不分伯仲,旗鼓相当。
他转头,却见杨真也看得津津有味。
“你看得懂?”
“什么?”
宁朗指了指那边,有些不知所措地道:“难道你听得懂?”
杨真点头:“我从前学过一些。”
“……”
杨真给他解释:“如今这道题目出的是和兵法相关,我看过不少兵书,这方面倒是了解,你要是和我说什么四书五经,我就不明白了。”
宁朗:“……”
果然,等张夫子又出了一道新题目,杨真便和他一块儿陷入了呆滞之中。
“你做山匪头子的,看兵书做什么?”
宁朗面露纠结:“难不成你还要带着底下兄弟们去打仗不成?”
杨真道:“总会用上的。”
“如今天下太平,除了边关还有些不安分之外,也没有什么战乱。”
宁朗挠了挠头:“哪怕是你要入军营,恐怕也有些难。”
不说别的,杨真是个女人,若是女扮男装去入军,哪怕知道她身手不凡,以一敌百,宁朗也要担心。
“我小时候,家里人逼着让我学这些。”
杨真道:“现在是用不上了,可我也忘不掉,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山寨里的人要是不愿意,那么就让他们继续当山匪,可当山匪有什么意思?”
“喝酒吃肉,哪里没意思?”
杨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敢杀人吗?”
宁朗一噎。
“现在山寨里头所有人都是去打猎,皮子和肉卖到山下,来钱快,也不少,虽然辛苦,倒也安稳,青州里头的官兵也不会来抓我们。”
“这不好?”
宁朗来之前,是听说过青州山匪的事情,说他们奸淫掳掠,连官府也治不了。
到了这儿才发现,山匪虽然叫做山匪,却和猎户人家没有什么不同。
“我看山上的兄弟们也喜欢的很,哪有人天天想要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个安稳日子有什么不好?”
“你也这样想?”
宁朗点头,又想着她没看到,便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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