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呜呜……呜呜……&rdo;相柳把烤好的鱼拿了过去,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小六只能看着。
相柳吃完鱼,打量着小六,&ldo;其实我比较爱吃人,你这样大小的正好够我每个头咬一口。
&rdo;他的手抚上了小六的脸,伏下身子,咬住了小六的脖子。
小六的神体簌簌颤抖,猛地闭上了眼睛。
相柳的舌尖品尝到了血,心内震惊过后有了几分了然,他慢慢地吮吸了几口,抬起头,&ldo;还敢胡说八道吗?&rdo;小六用力摇头。
相柳放开他,小六立即连滚带爬地远离了相柳。
相柳倚着白雕,朝他勾勾食指,小六不但没走过来,反而倒退了几步。
相柳睨着他,含笑问:&ldo;你是想让我过去吗?&rdo;小六急忙摇头,乖乖地跑过来,爬上了雕背。
快到清水镇时,相柳一脚把小六踹下了雕背,小六毫无准备地坠入河里,被摔得七荤八素。
他仰躺在水面上,看着白雕呼啸远去,隐入夜色尽头,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六闭着眼睛,河水带着他顺流漂下。
估摸着到回春堂时,他翻身朝岸边游去,湿淋淋地上了岸,一抬头看见十七站在前面。
小六朝他笑笑,&ldo;还没睡啊?小心身体,早点休息。
&rdo;从十七身边走过,十七跟在他身后,小六当作不知道。
一直走到屋子前,十七还是跟着他,小六进了门,头未回地反手把门关上。
他赶紧脱下湿衣,随便擦了下身子,光溜溜地躲进了被子。
本该冰冷的被子却没有一丝冷意,放了熏球,熏得被窝又暖和又香软,串子和老木显然不是怎么细致温柔的人。
小六只是笑笑,翻了个身,呼呼大睡,疲惫的身体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小六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因为麻子在屠户高家养伤,老木虽然看上去恢复了正常,却只在院子里忙,不肯去前堂见人,所以很多活都要小六干。
幸亏十七能帮上不少忙,看病、磨药、做药丸……忙忙碌碌一天。
晚上吃过饭,串子看老木进了厨房,低声问:&ldo;这事就这么算了?&rdo;小六啃着鸭脖子,&ldo;不这么算了,你想怎么样?&rdo;串子用脚踢着石磨,&ldo;我不甘!
&rdo;小六把鸡脖子甩到串子脸上,打得串子捂着半边脸,&ldo;我看这些年我太纵着你了,让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这世上,只要活着,就有再不公也要忍气吞声,就有再不甘也要退一步,我告诉你,就是那些王子王姬也是这么活!
&rdo;串子想起了小时的苦日子,不得不承认六哥的话很对,他们只是普通人,低头弯腰是必然的,可嘴里依旧嘟囔着顶了句:&ldo;说得和真的一样,你又不是王子王姬!
&rdo;&ldo;你个龟儿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rdo;小六跳了起来,提起扫帚就挥了过去,串子抱着头,撅着屁股,冲进屋子,赶紧关了门。
小六用扫帚拍着门,怒气冲冲地问:&ldo;我的话里听进去了没?&rdo;老木站在厨房门口,说道:&ldo;小六,你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放心吧,我没事。
&rdo;他关好厨房门,低着头,佝偻着腰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六立即偃旗息鼓,把扫帚扔到墙角。
串子把窗户拉开一条fèng,担忧地看向老木的屋子。
小六拍拍他脑袋,低声说:&ldo;那些人只是清水镇的过客,等他们走了,时间会淡化一切,老木会和以前一样。
&rdo;串子点点头,关了窗户。
十七把装零食的小竹篓递到小六面前,小六拿了个鸡爪子,十七的眼睛亮了,小六冲十七客气地笑笑,&ldo;谢谢。
&rdo;十七的眼睛暗淡了。
小六一边啃鸡爪子,一边进了屋子,随便踢了一脚,门关上。
十七端着小竹篓,低垂着头,静静地站着。
六个月后,轩和阿念并没有如小六预期的一样,离开清水镇,让一切变成回忆。
串子一边锄地,一边愤愤不平地说:&ldo;六哥,那臭娘们儿和小白脸在街头开了个酒铺,我叫几个乞丐去把他们的生意坏掉吧?&rdo;小六踹了他一脚,&ldo;你要能有本事坏掉人家生意,你就不是串子了。
&rdo;串子狠狠地把锄头砸进地里,小六呵斥,&ldo;你给我仔细点,伤了我的心的糙药,我锄你!
&rdo;串子闷声说:&ldo;老木到现在连门都没出过。
他们留在镇子上,你让老木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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