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幸福刚刚到手,又突然被人狠心夺走,谢策只怕会伤心至死。
“放心,说了是一辈子,便是一辈子。
从今往后,无论我在哪里,心里都只有你。”
卫楠将手中的碗放下,将谢策紧紧搂在怀里,轻声道:“其实从前也是这般,楠哥哥的心里从来都只有策儿。
不过从昨晚起,策儿便在楠哥哥心里变了个意义。
从前是亲人,是死也要护着的人;以后是爱人,是此生至死不渝的人。”
这是卫楠第一次同谢策真正讲出心里话,谢策一时之间又是开心又是难过。
他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突然不管不顾地将脸埋在卫楠颈间痛哭起来。
哭得跟昨晚一般惨烈,浑身都在颤抖。
不过此时他不再像昨晚那般压抑着哭,而是放纵情绪发泄。
“好了……怎么这么爱哭?小时候都比现在坚强。”
卫楠的眼睛也是湿润的,他一边搂着谢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谢大寨主若是把眼睛哭肿了,还怎么带领兄弟们?只怕要被人笑话,让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头子居然是个小哭包……”
当天下午,谢策与卫楠清点好人马,让大家准备好明日一早出发。
陈聋子不愿管事了,把自己锁在府邸不出来,谢策也没有理他,让王胖接手了陈聋子的所有事情,嘱咐他在山上照顾好寨子里的老弱妇孺,守好谢家寨的根本。
这么多年来,王胖从来没离开过谢策,虽然已经长成了快二十岁的青年,他却还是默默流泪好一会儿。
谢策心里也不好受,他从没把王胖当下人看,拜师学艺带着他,回山当寨主也带着他,不论是东梁王营寨还是曹靖秋的军营,谢策到哪王胖到哪。
但如今形势逼人,王胖也不得不学着自己独立撑起一支队伍。
曹靖秋传来书信,说裴冲的人马还在增加,因为东梁王撑不住四面夹击的状况,竟然倒戈向周王朝了。
他向周宪称降,并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曾经的一些盟友给拿下,献给了周宪。
他这一反水,起义军阵脚大乱,小股势力自保无暇,根本就不敢与皇属军正面抗争,纷纷隐藏锋芒避战不出。
皇属军得到了喘息,便抽出精力集中应对曹靖秋。
一时之间,曹靖秋的压力倍增。
谢策当晚便找王胖细细交代完寨中事务,回到房中已是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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