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内,惠嫔正仔细看着那医药方子。
玉隐径直进来,吓了惠嫔一跳。
锦儿连忙打圆场说道,“玉妃娘娘驾到,惠嫔您还不赶紧请安。”
说完便转身责怪惠贵人宫里的小太监,说没眼力不知道通传的吗,万一吓的惠嫔好歹,能担待的起吗?
惠嫔连忙收了那医药方子,起身,面无表情行礼说道,“玉妃娘娘金安,只是不知今日大驾此地有何贵干?咸福宫现如今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眉庄的性子向来是直的,况且在她的认知里,一直都以为是玉隐背叛了甄嬛,所以一直都不待见玉隐。
况且玉隐出身卑微,就算现如今身后有贵门力挺,干女儿总也比不上亲女儿。
像惠嫔这样出身的名门,玉隐于她而言还是无需畏惧的。
“惠嫔娘娘既熟知宫中的礼数,自然知道这般对玉妃娘娘说话,便是冲撞了娘娘!”
锦儿有些许的愤怒,便上前辩论。
“无妨,你们先退下吧。”
玉妃心里倒是没有火气,语气平和。
自知自己的出现改变了眉庄和长姐的命数,受什么样的对待都是应该的,也怪不得旁人。
婢女们都退下之后,她缓缓坐在眉庄身前的凳子上。
“玉妃娘娘当真是不见外呢,硬是把这咸福宫当成了自己的家。”
眉庄头也不抬,拿起桌上一本书翻看了起来,全然没把玉隐放在眼里。
“本宫知道眉姐姐自上次的事情后一直对我都有意见,可如今眉姐姐也看到了,宫里人心险恶,若是我真有意害你,便不会自己入局挡在你的身前让那畜生将自己抓伤了。”
玉隐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纱布,因为伤口还未愈合,白色纱布隐约渗透着血迹。
一听说伤口,眉庄便动了恻隐之心,满是担心的眼神看着玉隐脖子上那渗血的纱布,心里一阵子酸楚。
淡淡说了句,“多谢了。”
“有些事情也许现在姐姐你不明白,妹妹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只是,如今我只想护下你这一胎,也算是为自己积累点福德、给长姐一个答复吧。”
玉隐语重心长。
眉庄见玉隐言辞恳切,倒也不似从前那般对她厌恶。
“既是太后准许,眉庄便提前谢过玉妃娘娘了。”
沈眉庄挺着快五个月的肚子,起身打算跪下谢恩。
玉隐一把拦住她,将其扶起说道,“仪式这东西做给外人看就行了,我也知道自己的地位,若不是长姐自小收留我、准许我跟着她,恐怕玉隐早就孤苦无依、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私底下,姐姐就还是称呼我浣碧即可。”
浣碧这一称呼,打从玉隐封妃之后便永远的消失了。
眉庄是个懂规矩、分寸的,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玉隐这般言辞,无非就是要自己对她放下提防。
“玉妃娘娘,今日前来,有何话便说吧,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再绕弯子了。”
“惠嫔果真干脆,本宫既然向太后承诺保你这一胎,便不会让龙嗣有丝毫的闪失。
今早本宫的人打听到陵容上午来此待了些许时间,想必对姐姐说了些许。
妹妹本不该过问,却内心不安,所以特此前来一问究竟。”
沈眉庄见玉隐打开窗子说了亮话,倒也是安心了许多。
但毕竟陵容近水楼台,早来一步,早已先入为主,眉庄对玉隐反倒是心有防备、多加防范。
“虽说太后准许你照顾嫔妾这一胎,却也未曾说过事无巨细向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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