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葵。”
那熟悉的声线又起,她听的一清二楚,不是她的梁舟迟还能是谁?
夜里做的那个梦太过清晰,她清楚,是她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得,她现在脑子里混沌一片,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但是这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想哭。
一个字都没讲,却嘴一瘪先抽噎了起来。
对面人的神色看不太清,但是语气仍是那副心疼之意,他伸手轻触了裴晓葵的额头,“怎么?你不想我了?”
此下裴晓葵才觉出不对劲来,她眼神清亮,猛然从床榻上坐起,一切都那般触感真实,不是梦!
“舟迟.......”
因为才醒来,嗓音有些干哑之意,“当真是你?”
“是我,我不敢死,所以才回来了。”
他突然笑了,身上仍旧不舒服,四处的伤口袭来,疼的他险些招架不住,不过与裴晓葵相比,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了。
他于战场上拼了命,拿了军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裴晓葵,让他母亲,让背后整个梁家荣耀满门,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不再是曾经的纨绔子梁舟迟。
他的记忆止于身受重伤从马背上摔下,而后自己便像是被困在了一片混沌之中,四周白茫,哪里都看不清,亦走不出,但是裴晓葵同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楚。
直到听到那句,待母亲百年之后她便随着他来了,他心一惊,而后感觉有什么东西将他拉出那片白茫混沌。
醒来时,听到罗汉榻上的呼吸声,带着几声喃喃。
就连在睡梦中,她仍是一副不安的样子,憔悴又伤怀。
他怎敢不回来。
身上伤痛一下强过一下,但他还是强撑着下地,坐到她的榻前,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天亮。
他不笑还好,一笑便又惹了她哭,裴晓葵不顾一切的扎到他的怀中,似梦中那样,却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真真切切的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般猛的一扎,额头正顶在他身前的伤口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可是梁舟迟的眉目也只轻拧了一瞬,随后便心满意足的笑着,抬起双臂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真好啊!
重新回到她身边,见着她,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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