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是镇阳王府的长月小姐,”
衣着华丽的小婢女上前自报家门,还有意抬高了长月的地位,哄着裴晓葵山高水远不识内情罢了,“与承湘郡主可比肩。”
若是原本裴晓葵心里还有些疑念,这回便全然没有了,再瞧此人装扮,的确和她曾见过一百的承湘郡主有相同之处。
“你想说什么?”
裴晓葵故作镇定,实则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眼角还能睨到被她压到坛下的那一方信纸,上面的笔迹清晰可见。
“很明显不是吗,在京城的这段时日,舟迟与我,两情相悦,我们很快便能成亲了。”
长月微一仰头,露着几分得意又傲慢的神情,“他不想亲口同你说,怕你想不开,于是我便亲自跑了一趟。”
“其实这个结果,你早就应该想到了,梁舟迟那样的人,注定非池中之物,你这样的人,也注定配不起他。”
她再次环顾这铺面上下,“就像他,即便家道中落,亦能在镇阳王身侧拔地而起,短短半年,便得了镇阳王的赏识,而你呢,只能在这铺子里卖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菜。”
“好聚好散,你们两个有始自也要有终,今日便是了,往后还请你好自为之。”
“他人呢?”
裴晓葵脑子里空空的,一时想问的太多,挑挑捡捡却也怎么捡不出来,不过,她还是想当面同他问个清楚。
“想来,往后你都见不到他了,有些事还是不要问的好。”
“有始有终也好,好聚好散也罢,这都是我和梁舟迟这间的事,不用旁人多嘴,就算是他要娶别人,若他真是个男人,就让他亲自跟我说。”
裴晓葵眼中似燃着两团火,不管眼前人再如何说,她也不信,她不信当初与她花前月下,捧着她脸说喜欢她的那个梁舟迟会喜欢旁人。
那可是为了她杀了七条人命的梁舟迟!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来。”
长月露出阴森一笑,转而带着人离开铺子。
棉帘被人挂在墙上的银钩上,露出一角,自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长月上了街边那辆华丽的马车。
待车与人都走了许久,冷风自门外灌进来,裴晓葵才失了神似的愣坐回椅上,掌心颤抖着拿出压于坛底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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