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东海并没有发生战事,就算这世世事有了变化,倭寇那边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十几年迅速发展到又可以卷土重来的地步。
所以东海理应是没有什么大事的,也根本用不着出动护国公。
既然如此,那看来这个&ldo;意外&rdo;就得由她来制造了。
这件事的最终决策者是皇帝,要想使得他打消派遣护国公东征的主意,就得想办法让他觉得护国公去不合适,或者说朝中少了护国公不行。
她本来想过既然护国公身任漕运总督,那么只要在漕运里弄点事出来,说不定会让皇帝不得不留下护国公收拾烂摊子,可是再一想,又不成,季振元肯定会就此事以监督不力的名义参护国公一本,劝得皇上gān脆免了护国公的职,那样的话就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要办成这事,只怕还得借用借用五城兵马司。
翌日大清早,趁着谢琅还没出门,她到了正院。
&ldo;靳表叔现在正与荣恩伯他们共同查办娼馆之事,如今办得怎样了?&rdo; 谢琅道:&ldo;前阵子因为接连捉出好几个要员,皇上都给气病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正头疼着,不知是该往下查还是不往下查呢。
&rdo; 谢琬笑道:&ldo;既然如此,不如我给他们出个主意。
&rdo; 谢琅也笑:&ldo;你有什么主意?快快说来,我好去跟表叔讨赏。
&rdo; 谢琬朝他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240挑事 翌日,鲁国公依然在五城兵马司总署坐镇。
最近城里娼馆查还是在查,开展到如今这么长时间,虽然那些没查出来的也都差不多把手尾抹了个gān净,可是因为奉旨,该查的也还是要查,该办的也还是要办。
只不过偶尔发现有些不大重要的蛛丝蚂迹什么的,他们能够装看不见也就装看不见。
因为他们可不像御史,御史监督官员私德那是职责,而他们不过是奉命搜查,这中间看似没啥区别,可细究起来关系却大了去了。
回头弄不好,一来气着了皇上是他们的罪过,二来又得罪了人也是他们背着,实在不值。
如今勋贵位置尴尬,很多事qg都只能掂量着来。
鲁国公仰在太师椅背上,啜着茶,等着晌午一到便回府去。
这时候一卒吏走了进来,禀道:&ldo;国公爷,不好了,下面咱们的人跟都察院的人闹起来了!
&rdo; &ldo;怎么回事?&rdo;鲁国公鲤鱼打挺坐起来,都察院那帮人是刁钻点,他手下这些人也被纵出脾气来,可是这段时间在他和靳永的调停下,一直都还相安无事啊,怎么到这会儿却偏偏又对上了? 卒吏道:&ldo;方才大伙准备出门的时候,都察院的刘御史忽然跟北城副指挥使孙尚拌起了嘴,说这事若清查完了,到时候论功行赏的时候得奏请皇上按查剿的人数来行赏,孙尚不服气,就跟他争执了起来。
然后渐渐分成了两派,这会儿都快打起来了!
&rdo; 原来是为争功?鲁国公皱起一额头黑线,起身便往外走:&ldo;带路!
&rdo; 五城兵马司的校场里,两边的人正已经吵得不可开jiāo,荣恩伯与靳永等几个正在劝说,但是一边是蛮横惯了的,一边又是得理不饶人惯了的,既然撕破脸了。
又哪里劝得住?而细看之下,自己这边倒还好,荣恩伯起码管住了人不得动手,而都察院这帮家伙却倒好。
看着对方被拦住,还在指手划脚地嚷嚷!
靳永看到鲁国公前来,连忙上前道:&ldo;国公爷来了正好,快看看这事怎么处罢吧!
&rdo; 鲁国公看见靳永也憋了一肚子气,平日里看着这人还算个正直君子,说话也还算都在理上,怎么到了眼下这不上不下的尴尬时刻,却就露出狐狸尾巴来?!
当下忍耐着到了人堆里,瞪了眼自己手下这边,说道:&ldo;吵什么吵?正事不做。
雁都没打着呢,就在这里争起rou来了!
&rdo; 这看着是骂兵马司的人,实则是两边连着一块儿骂了。
刘御史看着靳永,靳永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
刘御史只得指着对面孙尚等人忿忿地道:&ldo;简真是帮土匪!
哪里有些世家贵族的修养?就冲你们这素养,皇上不但不该赏你们。
还该罚你们苦修几个月德行cao守才是!
&rdo; 明明停住了,因为这句话,孙尚那边顿时又像怒火中的狮子一样七嘴八舌群起而攻之。
鲁国公真是无语了,知道你们都察院能耐,不管皇亲贵族还是权臣高官,只要被你们捉到了点把柄就没有不拿来作文章的,可你们一把嘴也不能贱成这样吧?这不是叫成心挑事叫什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