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啊!
千错万错皆是臣妾之过呀,臣妾未能悉心管教景柏,致使他犯下这般弥天大错,臣妾实在罪责难逃啊!
但恳请陛下念及臣妾之父的情面,宽恕景柏这一回吧。
陛下您也知晓,臣妾的父亲年事已高,膝下唯有景柏这一个孙儿,若因此事而严惩不贷,恐怕父亲难以承受这般打击啊,请陛下发发慈悲、怜悯一二。”
皇后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发展至此,已是回天乏术,不论如何辩解,此等罪过都难以饶恕。
此刻她所能做的,唯有孤注一掷,寄希望于皇帝对她父亲尚存几分情谊。
想到此处,皇后不禁面露颓然之色,因为她深知此次再度搬出自家父亲,或许便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此后怕是再也无计可施了。
果不其然,当皇后提及父亲时,皇帝那原本阴沉似水的面容稍稍有所缓和。
毕竟皇后的父亲乃是皇帝昔日的恩师,若无此人当年的谆谆教诲与倾囊相授,又何来今日君临天下的皇帝呢?
正因如此,这份师生恩情始终铭记于心,未曾忘却。
就在此时,一直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的慕容景柏听到母亲提到外祖父,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顺势说道:
“是啊,父皇!
儿臣知错了,儿臣恳求您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饶过儿臣这一次吧。
其实儿臣本意并非私藏那些物件,而是一心想着寻个恰当的时机将它们呈献给父皇您呐,只可惜至今尚未觅得良机罢了。”
说着,慕容景柏连连叩头谢罪,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要以此来表明自己悔过自新的决心。
皇帝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不再看向那对可怜巴巴的母子,转而将视线投向慕容庭风,语气平淡地问道:
“老三啊,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呢?”
慕容庭风心里头十分不快活,但他深知此刻不能忤逆圣上之意,只得强压着内心的不满,低下头回应道:
“一切皆听凭父皇您的定夺。”
皇帝微微眯起双眼,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
“这凝血珠固然珍贵无比,但犯下如此大错亦是罪责难逃。
然而,朕念在往日的情分之上,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听到这里,慕容景柏和江焰一直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可是,还未等他们完全放下心来,皇帝紧接着又补充道:
“虽说江家此次献出了稀世珍宝,但终究功难抵过,仍然需要接受惩罚。
就判其全家流放至边疆之地,为期三年吧。
其女江悦涵,念及其已嫁于大皇子,则免去流放之刑就在皇子府自省吧。
而你,慕容景柏,朕要罚掉你三年的俸禄,并责令你在王府内禁足半年,好生反省自己的过错!”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皇后冯青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但她也明白眼下形势严峻,丝毫不敢辩驳求情。
就在这时,只听见皇帝继续说道:
“还有你,皇后冯青青,身为母亲却未能尽到监督和教导子女的责任。
暂且保留你皇后的尊位,但即日起必须在坤宁宫内禁足一年,同时交出象征后宫权力的凤印,交由二皇子慕容景航的母妃——刘贵妃掌管。”
冯青青闻言,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赶忙跪地谢恩:
“多谢陛下宽厚仁慈,臣妾一定铭记在心,日后必定会尽心尽力地管教好景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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