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上那份厚厚的资料，眉头紧锁。
程毅的突然投诚让他感到措手不及，而更让他迟疑的是，这份投诚背后是否隐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动机。
程毅这个人，他了解得并不算深，甚至在过往的交锋中，对方更像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敌人，而不是一个可信赖的盟友。
苏沐推门而入，将一杯热茶放在林慕言面前：“还在考虑程毅的事？”
林慕言点点头：“他的投诚太突然了，而且时机太巧。
我不能不怀疑他是不是赵正堂布下的一颗棋子，想借他的手刺探我们的计划。”
苏沐坐到对面，双手交叉，语气平静却不失严谨：“你的担忧有道理，但我们不能完全否定他的价值。
从他提供的资料来看，的确有几条是我们之前无法掌握的重要线索。
而且，从他的态度和语气中，我感觉他是认真的。”
林慕言抬起头，看着苏沐：“你的意思是，信他？”
苏沐摇了摇头：“不是信，而是利用。
他需要我们帮他摆脱赵正堂的控制，而我们也需要他提供的情报和内部协助。
只要我们的利益方向一致，他暂时就不会有背叛的理由。”
林慕言轻轻叹了口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话虽如此，可一旦我们站错了方向，付出的代价可能是我们承受不起的。”
这时，叶初宁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整理好的情报：“关于程毅的背景调查结果出来了。
我花了点时间查了他的行踪，从他出狱到现在的一些关键节点看，他确实在想办法摆脱赵正堂的控制。
甚至他手底下的一些资金流动也很干净，几乎没有向赵正堂报告的痕迹。”
林慕言接过资料翻阅，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真的想脱离赵正堂？”
叶初宁点点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
但我们也不能排除他是在表演，毕竟他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苏沐接过话茬：“所以，我建议我们试探他一次，看看他的反应。
如果他真的诚心合作，那么接下来就会更顺利。”
林慕言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那就按照你的建议，安排一次试探。
看看程毅到底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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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一个偏僻的咖啡馆里，林慕言和程毅再次见面。
程毅明显比上次更加小心，甚至连咖啡馆的位置都换了三次才最终敲定。
“林总，这次选这里见面，是因为这里没有监控，安全系数更高。”
程毅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林慕言盯着他，神情冷静：“看来你比上次更谨慎了。”
程毅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是一个被赵正堂盯上的人，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谨慎，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林慕言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程毅，像是在审视他的每一句话是否真诚。
程毅被林慕言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放下手中的咖啡，直言道：“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怀疑，也知道我的出现打破了你的计划。
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比你更想看到赵正堂的失败。”
林慕言挑眉：“哦？为什么？”
程毅的目光冷了几分，低声说道：“赵正堂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他手底下的那些肮脏事，哪一件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完成的？我以前也曾是他的得力手下，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有了陈妍妍，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我不能再为他卖命，更不能让他控制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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