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沧浪是水榭,飞跨碧波,正堂还挂着当年沈大司马的手书——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小沧浪因此得名。
崔碧城见无人,这才压低声音,“我怎么可能去和阎王爷抢女人?!
太子那脾气,谁惹了他,就跟惹了阎王一样!
再说,杜明鹤是东宫太子妃,谁敢碰?!”
崔碧城猛然推开小沧浪临水的窗子,四下无人。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紫砂壶,手指的骨头节都是白色的,像是他手中捏着一只什么,他正一点一点把它捏碎,令其永不超生!
我问他,“你不是整天都往杜家跑吗?你和杜玉蝉,杜皬他们那么熟,怎么会不认识杜家的小姐?”
崔碧城狡辩,“你以为杜家是哪里?那是以理学后进自居的杜皬杜阁老的府邸,不是城南的窑子!”
“杜家三进的院落,内院里面除了丫头就是婆子,一个男人都没有。
就连挑水的挑夫都只能在内院石墙前面,把水沿着石道倒进去,根本就进不去内院的门。
杜家小姐的绣楼还在那层内院之内,据说她的绣楼我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头疼。
疼了多半天。
崔碧城去他雍京总号找大掌柜去了。
我在裴檀的家中守株待兔。
如果说这个尘世还有人真心待太子的人,我想,就只剩下裴檀了。
他是皇后的侄子,文湛的亲表哥,太子嫡系中的嫡系。
就是把他自己卖了,他也卖不了太子。
征渊侯裴檀,已故内阁首辅裴东岳的独子。
自从裴东岳被我爹气死(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后,他和他那个寡妇娘在裴家的日子就开始难过了。
先是他长房大伯娶小姨太,嫌自己的院落不够宽敞,就硬是逼着裴檀的寡妇娘把自家的山墙拆了,向后退六十尺再修一个矮的,然后这个大伯给了他们孤儿寡母一百两银子算是意思意思。
紧接着裴檀他四叔看上了裴檀他娘,就到处胡说,他说自己从小就和长兄裴东岳亲厚,又对嫂子爱不释手,如今裴东岳撒手人寰,照顾寡嫂幼侄就应该是他应尽的孝道。
他的孝道似乎尽的也不是很顺利,一次他酒后想要逼奸寡嫂,不幸被裴檀手持一把小片刀给阉了,从此胡须褪尽,白净面皮,一张老婆嘴。
裴四叔每天哭天抢地的,不做正事,就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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