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鼻子酸了一下,我知道我的眼泪要流下来了。
我强忍着,
把沈默的衣服披在身上,快步走出了治疗室的门口。
我没有马上离开医院。
我绕到了急救室的外面。
从小就爱得病的我,对人民医院的熟悉不亚于我居住的小区。
我知道,那里有一扇窗,正对着沈默躺的那张床。
我透过那扇窗看到沈默脸朝墙躺着,他的身上已经盖了一条薄毯。
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滴滴下来,他似乎陷入了熟睡。
一阵风吹过,弄得治疗室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发出劈啪的声音。
我在角落里找到两块砖,走到那扇窗前,拿砖垫高了自己,费力地从外面推上了那扇窗。
我又跑回刚才的那扇窗户,里面的沈默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叹了口气,向医院的大门走去。
穆阳
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来了,又走了。
老六拉着我回了宿舍。
坏消息从来都是以星际速度进行传播的,我回到宿舍后,本来喧闹的宿舍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躺回到床上,浑身像被抽掉筋骨一样的疲劳。
我呆呆的望着上铺的床板,不能思想,也不觉得难过,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麻木,只想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辅导员王秋。
我喊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对我说:
“醒啦。
今天先别去上课了。
我陪你去趟刑警队。”
收拾好自己后,我跟着辅导员来到了刑警队。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可能是因为有老师跟着,刑警队的人对我还算客气。
他们先给我看了刘一一的遗书,写给我的。
遗书很短,只有几行字,我却看了十分钟。
我没有看明白,可刘一一死前的样子却清晰的印在每一行字里。
他们问了我一些诸如怎么认识的刘一一,以前在一起都做过什么,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刘一一跳楼那天我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之类的问题。
问完我这些话,他们就让我们走了。
在走出讯问室的时候,看到一个刑警陪着一对老年夫妻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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