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查便知,方庄翰撒不了谎:“当真,和院长亲近之人都知道院长的这个习惯。”
傅长乐又转头对着封悠之问道:“封大夫,若是沾到立黄昏的手指上不停重复沾唾沫、沾药、蘸唾沫这个动作,那么时候即使剂量很小,最后是否也会中毒毙命?”
这话问的奇怪,有谁会蠢到做这样的事情呢?
但即使如此,封悠之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道:“理论上是可以的,就比如说方庄翰说的那盆洗手水,若真有人沾一下水舔一下手指,沾一下水再舔一下手指,如此重复个二十来遍,大概也就达到至死的量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蠢话!
方副院长,在下劝你还是早日交代内情。
你为何要撒谎,真正的凶手又是谁,这些你都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否则神鉴署的审讯手段,你这身子骨怕是吃不消。”
阮东明威胁完毕,转头一挥手,“来人,将方庄翰带走。”
“等等。”
傅长乐转动轮椅上前拦了一步。
“俞子青,本官是看在俞院长的面子上才对你再三忍让。”
阮东明将手中未出鞘的剑往前一举,“可你最好知晓分寸适可而止,妨碍公务包庇嫌犯,本官相信你不会想要跟着去神鉴署走一遭的。”
“我或许知道凶手是怎么作案的了。”
傅长乐根本没理会这番威胁之语,她的指节在轮椅扶手上有规律地敲击,喃喃道,“对,就是这样没错,所以搜查的时候的才没有任何发现。”
被今日这一出搞的头昏脑涨的阮东明乍一听这话瞬间精神了,急不可耐大声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此事一查便知。”
傅长乐抬头看向正在逗弄小灰鼠的封悠之,“封大夫,还有一事要劳烦你检验。”
趁着阮东明和封悠之带人去案发地重新检查时,傅长乐终于找到机会和方庄翰单独一谈。
安静的院子内,傅长乐坐在轮椅上,不徐不疾将科举舞弊内情一一道出:
“近三届科举的主考官皆是父亲的学生,而你假借父亲之名与其勾结,泄露试题以保青山学子得中进士。”
“为了不太过明显,你们还特意控制了泄露的数量,一十五,二十三,三十五,四十二,说不准那些学子也是你这个副院长精挑细选的。”
“父亲专注学术,他虽担着院长之名,可事实上这青山书院一干事务都由你操持经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三届科举舞弊之事,他竟然一直未曾察觉。”
“只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久之前你又故技重施想要联系明年春闱的严大人,可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此事被父亲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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