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却不慌不忙地与她分析:“你亲眼见过宫闱纷争的残酷,见识过谢家人手段的狠厉,所以格外小心谨慎。
而你兄长呢?他自幼被他父亲和他妹妹护在身后,资质驽钝不说,又缺乏历练,却小小年纪便掌京畿兵权,这到底是爱他,还是害他?”
“你怕他去蜀道,最后没有命回来。
可生为谢家人,要不老老实实做个纨绔子弟,若不想,不拼命又怎么成?”
音晚问:“什么意思?”
萧煜敛了阔袖,滑亮的鲛绡纱服帖于他指间,他默了默,目中一点机锋若清风散开,神色淡淡:“没什么,只是我挺喜欢兰亭这孩子的,正直热血,像见到了曾经的我。”
他挑开车幔,落目于阔长街衢,天色微亮,鱼白的暗光落在街心,显得很安静。
音晚这几日都很担心父亲的身体,想出门勤看望,萧煜却都不许。
他神色凝重道京中将有大乱,要她乖乖在王府里待着,若她再坚持,他便干脆命人守住院子,不许她出院门半步。
这段时间,离开许久的常铮回来了。
萧煜与他相识于少年,自打初识便觉此人一身秘密,来往无影踪,怪得离谱。
他这回给出的说辞是,上个月是他师姐的祭日,他得去庙里摆祭。
萧煜坐在案桌前,瞥了他一眼:“你师姐年纪应当比你大吧?她难道没有亲人,要你一个师弟去给她摆祭?”
常铮穿了一身素衣,背着长剑,面色寒凛,道:“她有亲人,只不过她的亲人叫人害了,现如今不方便……”
“什么叫不方便?”
常铮不答了,只瞪着萧煜,道:“我问你一句话,谢润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萧煜提笔蘸墨,在新搜罗来的古籍上勾注,神色很是淡漠:“你们也真是够有趣的,谢润这些年也没少树敌,怎得他一出事都朝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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