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我”
,秦璟泽的声音也缓和下来,但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危险又颓丧的气息没有丝毫减退,胸口一起一伏,“没有我这几年他也能照顾自己,我自以为是地关心他,是在满足我的控制欲。”
方才写便签的时候他脑海中猛然刺入这个想法。
藏在无微不至关怀照料之下的是他强烈到变态的私.欲。
因为邬希对他容忍,他就心安理得不觉得自己有错,直到今日猛然惊觉自己的不正常,像是画皮鬼解开美貌皮囊,露出皮下丑陋的白骨。
他想做邬希的狗,跪在地上仰望神明,也想做他的统治者,手执锁链将其掌控。
至于人们所说的爱是平等,他无法感受。
疯狗只懂得占有。
袁秦审视他,终于抓到他情绪突然不对的缘由,垂眸略作思索,退让一步,“我先收留你一晚。”
其实这个人还是在进步,治了好几年也没有谈一场恋爱来得有用,居然这么快就已经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成长总是要伴随痛楚,这不可避免,这次发病或许还是件好事,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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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没拉窗帘,不到七点房间光线就足够亮,邬希睁开眼。
可能是睡得太多,撑起身体时感觉头晕脑胀,好像在坐电梯,他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坐直,捂着脑袋努力回想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宠物医院昏过去了。
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换过……
记忆不够清晰,他不太确定,去找医生交款时被告知钱已经结清了,这才能够确认衣服肯定被换过。
从医院药房又收获一堆预定给他的营养品,他两手提满袋子盒子,出门就见到秦璟泽的助理等在门外,心情顿时放松。
“他在公司还是在家?”
,一路小跑过去车边,发现秦璟泽没在车里,他问助理。
“秦先生没在公司”
,助理接过大大小小一堆袋子,载着邬希往A大方向开。
昨晚上他就接到老板的电话让他大清早等在医院门口接邬希回家。
他琢磨着老板应该也没在家,否则不需要他来接人。
邬希却没助理想得这么多,只以为秦璟泽在家等他,到家下电梯急急开门进屋。
屋里还是昨晚那样一片清净,没有半点人气儿,摇尾巴撒娇的狗子也不在。
“……”
,一秒,两秒,手里的东西随便地被丢在地上,邬希面无表情甩开鞋子进屋,连拖鞋也不穿,反正也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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