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很玄乎,像是动摇,又好像不是,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
路许却听懂了:“嗯,我懂你的感受。”
路许:“你这不叫无法预料,你这是需要跳出去,你想进步,就去看看不同形式的音乐。
以及,我直说了,你们梦镀从一开始选的路线就很商业化,不管是你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好像你们圈子里的很多人诟病商业化,但在我看来,商业化不是坏事,哪个现在活跃的老乐队背后不是有商业公司支撑的?”
江乘月一边咬土豆,一边把目光定在空气中的某个小点上,垂着睫毛沉思。
路许看得比他更远,也更客观,这让他尤其今天下午以来心里的焦躁神奇地平复了。
但他又不得不有些沮丧地承认,路许在某些事上比他成熟很多。
点心时间是短暂的,桌上的黑白格餐具需要收拾。
路许前两天不小心弄坏了洗碗机,这会儿也没人上门帮忙,江乘月只好收了盘子去厨房手洗。
路许撇了一眼他耳后刚刚摘了保鲜膜的蒲公英纹身,红红的,漂亮又可怜。
“放着,我来。”
路许接过了他手里的盘子。
江乘月跟着去了厨房,眼睁睁地看着路许拧开了水龙头。
“我来吧!”
他抢过了盘子,“路哥,你拿的那是植物油……不是洗洁精。”
厨房用品是他前些日子刚买的,自己做饭时经常用到。
路许毫无愧意地把植物油放回了原处,将手里的水珠往他脸上一抹,推开他:“我来。”
“去把电话接了。”
路许说,“陌生号码,打了4次了。”
路许没存备注,但这号码江乘月见过,这是陈安迪的手机号。
“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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