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歌楼舞肆笙管笛箫。
说那茅庐之内,宋粲且是一路舟船奔波,到得现在才得一个酒足饭饱。
然,这饭不能太饱,酒不能太多,两样加在一块就容易生事。
怎的?有什么说道?没说道,吃饱了容易没事干。
就如这宋粲,且是懒散了席地而坐,靠了那竹编的靠背上,剔牙,看着小撒嘛嘴里不停念念有词的拼装着散落一地的水运仪零碎。
那如同碎嘴般的嘟嘟囔囔,且是让那宋粲听不得一个清爽。
然,看那童儿表情认真,嘴里却数黄道黑,小嘴嘟嘟撅撅却饶是有些意思。
于是乎,那童心便起,仗着胆子起身,上去两手拘着那小厮的脸蛋。
见那小厮眼神奇怪的看了他。
见那小嘴如那鸟喙般的张张合合,宋粲顿时大笑出声饶是一个快活不已。
唉,男人的快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你快乐了,人家不一定乐意。
那小撒嘛被平白捉弄了且是个不依。
于是乎便是两下撕扯起来厮闹。
两人正在嬉笑厮打,却听得之山郎中沉吟一声。
却回头,见程之山手捧茶盘于门口站了。
宋粲顿觉失礼,便赶紧放了怀中的小撒嘛。
起身来过去接过茶盘,口中怨道:
“啊呀,什么道理?怎可让先生奉茶?”
说罢将那茶盘放在桌上。
“上差不用多虑,想是那孽畜将你兵士骗去耍玩,纵是再多惫懒,断不会做出格之事。”
说罢却不与宋粲同坐,只是微微欠身行礼,便走到成寻处,拉过蒲团与他坐在一起挑选地上的零碎拼装。
宋粲见两人皆去拼装那零碎自己却独坐,便顿感无聊。
几经心下挣扎便起身端了茶盏凑了过来。
且用身挤着小撒嘛想那让小童让出个位置。
鉴于宋粲这厮适才的所作所为,那小撒嘛定是不肯与他,竟扭捏着不让。
宋粲心道:这小厮定是刚才受了欺负,且还在生气。
便小声怨声道:
“诶?嘴脸!
让些与我怎地?”
小撒嘛听罢,却还是挤挤挨挨的不肯让他。
宋粲欲再求之。
忽听程之山叫了一声:
“成寻……”
那小撒嘛才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程之山,便不情愿地挪开身体。
程之山扯过一个蒲团道:
“你坐罢……”
那宋粲倒是乖巧,双手捧了那茶杯抬了抬道:
“我晓得规矩,我便看看,我不动……”
说罢便挤挤挨挨地坐在程之山身边。
且是好不容易才坐在两人身边,却也无人与他说话,便又是一个无趣,且看那成寻问道:
“你叫成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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