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那冰井司的周督职日夜兼程带来手诏一封。
上书“令班师,赴阙奏事”
。
宋粲见诏且是一个绝望,倒是心下埋怨了官家不容他些个时日。
却不知,这封“手诏”
且是多少人的辛苦在里面。
周督职亦是一个苦口婆心,劝了一场,等来却是那宋粲一句:
“门公!
且在容我些时日!”
那周督职见了宋粲如此,顿时以掌击桌,惋惜道:
“将军误我,岂非咱家不容你。”
说罢顿觉失态,便上前扯了宋粲将他拉到蒲团上按下,又放缓了语气,轻声道:
“将军可知青苗、市易?”
周督职这话,问得宋粲一愣。
心道,你这老官惫懒!
我便是来烧瓷的,怎的又牵扯上这“青苗”
、“市易”
来?想罢,便又疑惑的望那督职,道:
“何为青苗、市易?”
宋粲本就是个武将,自然不知这青苗、市易之法。
此法乃是神宗年间行的“常平新法”
。
其中便有“青苗法”
和“市易法”
。
说起这两法,乃是熙宁年间的“常平新法”
,由制置三司条例司颁布施行。
此法推行本意为富国强兵,却动摇了旧党的根基。
这元佑党官徒多为仕族,或由乡绅资助科考之生员。
而士绅在乡间拥有良田百顷,且有商贾在市。
而青苗法则是年岁青黄不接之时,由朝廷出国帑借款于百姓,使其度得年荒,待秋来仓谷盈实之时,百姓再将那借款本带还于朝廷。
而家族仕绅则是在年岁青黄不接之时,亦会以百姓之田地作为质押放贷于百姓度日。
然,此贷本息看似不多,但是这利息算法亦是一个层出不穷,算下来饶是一个高的吓人。
百姓不知,且在饥荒之时急需钱粮度日,于是乎便中了这利滚利的算计。
既然是算计,这百姓在秋收之时自然是还不上本息。
既然还不上,这百姓的土地麽,作为抵押物也就归了那士绅之手。
赚的百姓土地合法兼并之后,便再租于失地百姓而获利也。
然,“青苗法”
则是由朝廷以国帑放贷,意在养民而不在得利。
而元佑党之根本——仕绅们却反其道而行之,贷款或为利,或为百姓之田亩。
这利率方面自然比朝廷要高出许多。
而这“市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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