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您娘子不会有事的。”
“你出去吧。”
柳湛依旧拒绝。
女医走后,他拉了张圆凳在床边坐下。
方才碑林里自己方寸大乱,郎中来后,才想起外男不能近身,该请女医。
女医才后,才记起自己也是会医的,润州本地郎中未必比他医术好。
虽然之前已经搭过两回脉,但这又过去半个时辰,许有变化,柳湛手探入被褥,搭在萍萍腕上,细细诊脉。
还算平稳,只是有些涩细,如春蚕吐丝,难以名状。
等她这次病好以后,就不再督促她喝那药了。
柳湛轻柔抽手,重新掖好被子,胳膊却不放下,反而往上抬了数寸,再前探,不自禁去触她的脸。
和岐黄之术一样,他镇定后同时也在想,世上真有待他人胜过自己,甘愿替对方去死这样的爱吗?
在指尖距离萍萍脸颊还有数厘时,柳湛手收回来,垂下空握。
萍萍将醒未醒间,隐隐约约听见什么“用附子”
,“不用附子”
,缓了一会,才睁眼彻底清醒。
“你醒了。”
柳湛旋即就说,话音落地萍萍才迟钝撑手,要坐起来,柳湛倾身去扶,又道:“你不要用力。”
萍萍望一眼陌生卧房,眼神仍有数分呆滞,说话也极慢:“官人,这是哪里?”
“我们还在焦山上,这里是吸江楼。”
她脑子转得很慢,但就这样慢慢地想,从柳湛问她想不想去焦山,到孤身坐船,要带回的“妆奁”
,一直想到柳湛突然出现在碑林。
“是不是还不舒服?”
柳湛柔声关切,“要不再躺会?”
萍萍摇头,过了片刻,才问:“官人,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柳湛目往左眺,看那幔帐。
萍萍始终凝视柳湛眼睛,哪怕他没对视,她也端详那双眸子,阿湛应该还是喜欢她的吧?情没有变,只不过他忘了……
“官人,这些年你真的是在林员外家做长随吗?”
萍萍平静缓慢问出口,“那天早上,你有没有想过等一等,我们一起坐船?”
柳湛闻言不由自主抬眼,与萍萍对视,在对上那一霎他突然极害怕此刻萍萍的眼神,急忙站起坐到床上,用身。
体代替手扶住她:“我不知道你一个人去会变成这样,到了码头没找见你人,我从来没有那么急过。”
萍萍听他讲得急切,语气诚恳,心道从前那些记忆,还有想起来的可能。
他只是忘了,才这样。
柳湛想把她搂紧,才觉踏实,却顾忌萍萍身上伤,不敢用力触碰,因为急,他的坐姿也不太对,身子扭着,手别着,格外难受,但只要萍萍舒服就好。
柳湛始终保持这个姿势讲:“说来话长,我的确是长随,但员外却不是普通员外,他是当今御史中丞林元舆,林公。
我这几年都在他家中做护院。
林公南下调查一桩伪。
钞案,牵涉颇多,临行官家特意叮嘱了要低调,免得打草惊蛇,所以不得不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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