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来,这宋泽从一来这里便开始毫无缘由的对钟姚百般示好,根本就是冲着钟姚来的。
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在他来的第二日自己已传信让席泉去调查过了,这人的确是冯吴氏的侄子,应该没有其他的什么身份,那么一个普通的学子如此迫切的接近钟姚,有什么企图呢?
正思索中,听袁嫂子带笑的声音:“哟,回来了。”
闫清合上书,起身过去门边等着。
只见涛涛雨幕中,一柄落梅卧雪的油纸伞从朦胧烟色中渐渐出现,伞下两人并肩而行,撑伞之人将伞微斜,为另一人挡住所有落雨,却任由自己一边肩膀暴露在雨幕中。
远远看去二人亲密无间,似乎在这万丈银绦中隔绝出了一方缱绻的小天地。
“真是般配啊。”
袁嫂子小声的感叹了一句。
闫清将手掩进袖子中慢慢握紧。
待二人走近,快步进了铺子,宋泽将伞放下,袁嫂子突然小声惊呼一声:
“哎哟,钟姚这是怎么了?怎么撑着伞还全身湿透了?”
她连忙将钟姚往屋里拉,让钟姚离风口子远一点。
宋泽将伞收起来靠在门边,抢在钟姚前回答:“我是在还没到商会的地方接到她的,她呀,竟然想冒着雨跑回来,幸亏半路碰到我了。”
袁嫂子闻言责怪的轻拍了钟姚一下:“你真是的,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见这么大雨你就不会在商会等一等吗?”
钟姚头发全在滴水,恰时闫清给她递了张毛巾,她拧了把头发接过毛巾边擦边笑着解释:“我见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商会那边大叔他们也没多的伞,就只有先跑回来了,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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