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在黄大律师的电磁网里折射出七重光斑,李晨曦的视网膜残留着东南走廊的异常光谱。
他扶着苏小妹站稳,指腹摩挲着掌心的金属胶囊钥匙——那是用院长办公室保险柜的钛合金融化重铸的,此刻正与三米外法院青铜门环产生量子共振。
“三十秒后电磁干扰会重置。”
苏小妹抹掉鼻尖渗出的血珠,纳米机器人正在她视网膜上重组被击碎的信号图谱,“这些冰晶里冻着罗主任临终前用抗凝剂写的记忆碎片。”
暴雨冲刷着住院部外墙,那些正在组装仪器的黑影突然集体转向。
李晨曦的透视眼穿透雨幕,看见他们制服袖口剥落的氧化层下,真正的暗纹是法院专用的防伪编码。
这个发现让金属钥匙在他掌心骤然升温,在苏小妹的白大褂肩头烙出焦痕。
“该让呼吸机停摆了。”
黄大律师抖开电磁网,十二枚冰晶悬浮着拼成罗主任临终前的瞳孔特写。
画面里正在融化的u盘突然喷射出紫色凝胶,那是心脏外科专用的人造血管粘合剂。
法院台阶上,马群众弯腰捡起的破碎横幅突然渗出荧光。
李晨曦跨过水洼时故意踩中某个特定角度,积水里的抗凝剂溶液与横幅染料发生反应,显露出三年前被篡改的患者心电图。
人群发出低呼,自动分开的通道里,有个戴渔夫帽的男人正把微型摄像机对准苏小妹后颈的采血管。
“证人席第三排,蓝领带。”
苏小妹用采血针在李晨曦手心画坐标,“他的心跳比常人多出两个瓣膜杂音。”
青铜门环在黄大律师的电磁网触碰下化作液态,流淌成法庭三维全息投影的启动界面。
李晨曦解开白大褂第二颗纽扣,露出缝在里衬的微型手术刀——那是用被停职当天折断的柳叶刀重新打磨的,此刻正与被告席的金属围栏产生磁力共鸣。
孙副院长的辩护律师刚举起伪造的术后护理记录,旁听席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
苏小妹悄悄碾碎袖口的血凝块,纳米机器人顺着空调气流钻进证物箱,将u盘里被删除的监控录像重组为立体投影。
“2023年7月12日凌晨三点十五分,”
黄大律师的电磁杖敲击地面,震落被告席隐藏的干扰器,“证人声称看到李医生擅自进入药剂科时,医院穹顶的防鸟激光网正好记录到...”
他突然将电磁杖指向天花板,全息投影切换成漫天激光网格。
某个闪烁的红点沿着虚构的偷药路线移动,却在经过住院部中庭时,被同步投影的鸟类热成像图彻底覆盖——那是群本该在午夜就飞走的雨燕。
伪证人额头渗出冷汗,李晨曦的透视眼清晰看见他颈动脉的异常搏动。
当苏小妹弹出采血针里的纳米机器人,那些银色微粒顺着证人席的木质纹路爬进对方袖口,实时监测到的心率波动突然变成三尖瓣狭窄特有的震颤波形。
“需要提醒您,说谎会让先天性心脏病恶化吗?”
李晨曦抛起金属胶囊钥匙,它在空中分解成二十七枚手术刀片,精准插入被告席暗格里的信号屏蔽器。
全息投影突然炸开成漫天血雨,那是罗主任临终前用抗凝剂在积水中写的摩尔斯电码。
黄大律师同步展开电磁网,将雨滴定格成三百六十度环绕的监控画面:孙副院长深夜潜入太平间,往死者静脉注射的根本不是抗凝剂,而是会诱发室颤的β受体阻滞剂。
“不可能!”
孙副院长打翻的茶杯里,立顿红茶包渗出与伪造医嘱单相同的荧光标记,“这些数据明明...”
他的嘶吼被苏小妹弹出的血珠截断,纳米机器人带着从太平间冰柜提取的死者脑脊液,在被告席桌面拼出dna验证图谱。
旁听席突然站起七个戴渔夫帽的群众,他们袖口氧化变色的法院徽章正在渗出与伪证墨水相同的化学成分。
朱法官扶正法槌时,法袍袖口不慎露出半截金属手环——那正是住院部顶楼冰晶里映出的精密仪器组件。
李晨曦的透视眼突然刺痛,看见法官后颈皮肤下有群纳米虫正在重组血管纹路,排列成与罗主任临终瞳孔里相同的加密波形。
法槌落下的瞬间,朱法官法袍下的金属手环突然泛起冰蓝色荧光。
李晨曦的透视眼捕捉到那些纳米虫正沿着法官的脊椎重组神经网络,将判决词每个字都烙上量子密文。
";本院责令中心医院即刻停用第三代人造心脏瓣膜,所有涉事人员移交监察委员会...";孙副院长的金丝眼镜突然爆裂,飞溅的镜片在空调气流中折射出七个重叠的虚影——每个都是不同版本的医疗采购合同。
旁听席后排传来衣料撕裂声,三个戴渔夫帽的男人正要起身,却发现西服内衬正在渗出紫色凝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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