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的打枪引蛇效果显着,藏在暗处守卫矿区的主力军都朝着他们而来,比人群先来的是连片的枪声,逼得跟着陈冰的人不得不开枪还击。
陈冰跳下树没有招呼任何人就直接调转方向,朝着骑兵团撒丫子狂奔,边跑边朝身后放枪,等哨官及手下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人借着枪击燃起的火光认出了靖原军,喊打喊杀冲了过来,而人群里艾小米接连射出弹药,并在黑暗中大叫:“开枪啊!
愣着等死呢!”
那声调与哨官的别无二致。
挨够了自家哨官训斥的骑兵们,急忙端起枪开始射击,后面不管哨官如何怒骂,骑兵们都已被混乱的声音扰乱心智,只当是哨官在催促他们往前冲。
怒火攻心的哨官想抓住乱下军令的人,却没时间派人,只能也抬起枪把心火从枪管射出去:“弟兄们给我上,不要命的才能活命!”
艾小米则一点一点钻到骑兵的后方,当双方能听见喊杀声时,艾小米又跳起来大吼一声:“新府军杀来了!
快去禀报潘团长!”
身边几个人反应过来寻找喊话之人时,艾小米早已不见踪迹了。
他绕到侧面和陈冰汇合,二人风驰电掣般朝姚骞所在方位增援,合力将后面围过来的新府军杀了一半,另一半引到了骑兵团的方向。
弹药落地引燃了干燥的荒草,一时间,苍茫大地火光冲天,与东方露出的一片白幕相映成辉,将黎明提前请到了浩瀚苍穹。
在战场的另一头,冷不防窜出一两个新府军在夜色下仓惶奔走,尽管他们已经很谨慎很隐蔽,避过了能划烂肉体的荆棘,绕开了地上的坑陷,却总被与黑夜不分彼此的猛兽一击毙命,然后尸骨无存。
一个倒霉的斥候没有被一击毙命,于是他睁着大眼瞅着一头浑身黝黑的豹子把尖牙切入了自己胸口,他不幸被吓死了。
唯独两个与骑兵团交了手的斥候,趁着双方杀的昏天黑地时,逃离了战场,然而,一个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断一脚,一个被突如其来没看出样子的猛兽利爪刺穿一腿,两名新府军士兵顾不得追查凶手,拖着冒血的残躯逃走了。
远处指挥战斗的云彦对他们的速度表示满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姚骞这边,果然又遭遇了两拨从后方围过来的新府军,他们三个人便互成犄角,打两枪换个位置,将敌人消灭了七七八八,少数跑掉的他们顺势留给了骑兵团,中间一点埋伏的时间用来偷偷捡对方枪支弹药补充火力。
可是,第三拨人来的不但多了些,还有一个貌似是高级将领的人,那人一看有埋伏,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突围,一路撤离。
姚骞看出其意图,单枪做马追了过去,凭着一击必中的枪法和扭来扭去的跑法,逐渐收割敌军人头。
很快,双方都没了弹药,步枪变成了木棒,并且,对方人数比姚骞多三倍。
那将领见甩不掉姚骞,转身停下准备合力消灭姚骞,双方在一片枯藤缠绕的大树下展开殊死较量。
姚骞一挑四毫不怯惧,他把枪远远抛过去,一个新府军闪避不及被砸中脑袋倒在地上。
姚骞摸出裤管里的匕首迎上去,两名新府军以枪当棍从两个方向拦截,而那将领则原地不动找姚骞破绽,准备发出夺命一击。
没几个回合,两名新府军就显出败势,姚骞怕将领逃跑,着急将两人打倒,竟差点被将领趁虚而入,那人竟然朝姚骞掷出了一把短匕,幸好姚骞中途改了招式用一名新府军挡住了。
那人一击未中,又看折了两名手下转身狂奔,姚骞劈倒第三名新府军,却被最初倒地的新府军死死抱住大腿。
他奋力挣脱之际,只听一声惨叫,没了跑路的脚步声。
姚骞狠心割断了新府军两条手臂,就看到黑暗里走出一个身影,那身影一手提着刀,一手拎着个石头之类的东西。
姚骞防备着一点一点往前走,终于看清了来人,居然是久未谋面的常爷常平,他手里那个也不是石头,而是那将领的头颅。
姚骞大惊失色,问道:“你怎么在这?”
常平没理他,举了举手里的头颅反问:“用不用帮忙?”
姚骞摇摇头,“不,不用了,”
这种割头颅的方式有点不适合他,旋即想起什么,狐疑地问:“这个人你认识?”
“祸害尉家的魁首。”
常平声线清冷,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做这些是为了保山哥吗?那你对他——”
姚骞在他身后又问了句。
常平打断他说:“他老做噩梦,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治好。”
说完声音已经飘远。
姚骞后知后觉地想,意思是他拿着颗人头去给保山哥治病?一股冷风吹来,姚骞打了个寒颤。
战役在天际泛白的时候结束,那时,十米之内刚能看清面容,姚骞和陈冰、胡清、艾小米及小结巴,互相看了眼对方灰头土脸的样子,望向了骑兵团交战的方向。
那里还有几个人在围堵仅剩的几名新府军,其余人有的坐地上擦拭伤口,有的正在从死人身上捡枪、摸贵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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