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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渚宫之中估计也会有一段时日不安宁,你也莫要到处走了。”
陈妤是知道寺人贯为了打听消息,常常和楚王宫室那边的人交好。
平常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如今楚王借着刺客一事整顿渚宫中的势力,自然是要收敛一些。
“小人记得了。”
寺人贯自然是老实答应。
陈妤在席上叹口气,这一次带起来的事,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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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清晨,楚国郢都的城门一日往日那般,早早的开了。
几道水路上也有舟楫来往。
这些年来,通往郢都的大道越来越多,来往的商人也多起来。
街道上哪怕还早却也已经人来人往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动,路上的人纷纷去看。
只见着一辆囚车被拉了出来,里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乱发蓬蓬的,也看不清容貌。
最近行刑的次数很多,郢都里的人都把这个当做一桩热闹来看,瞧着这架势,立刻就有人去打听,“这次又是哪家的?”
“是上回刺杀国君的!”
有士人知道的随口一答,“上回已经判了,是车裂。”
这下子周围的人都来了精神,用刑需谨慎,尤其是车裂等酷刑。
楚国刑罚较多,而且一到真的被查明坐实罪名,贵族和庶人都是一样的。
车裂之刑可不常见!
于是大批的人随着囚车前去看热闹。
囚车到达刑场之后,巴子所坐的车也到了。
巴子在郢都中只能说是不好不坏,楚王没有兴趣在衣食上亏待巴子,但是在其他地方折腾着出气。
巴子今日的面色不好,眼下一片青色,看得出来昨晚几乎是彻夜未眠。
“请——”
接巴子来的有司对着巴子还算客气。
“……”
巴子顶着一双青色的眼圈,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之前给他安排好的位置。
这次处刑,楚王没来。
但巴子坐在那里很是不安。
不一会儿行刑的时候到了,牛角吹响,那边观刑的人也骚动起来。
囚犯浑身上下除了一块遮羞布之外,几乎被扒的精光。
绳索套上四肢和脖颈,绳索的另外一段分别系在五辆车上。
一声令下,车上的御手狠狠鞭笞马,马匹吃痛撒开蹄子没命似的就往外奔。
巴子坐在上面,看着中央的囚徒被五马从地上撕扯起来,痛苦求死的呻~吟和马蹄踩踏声混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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