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遍地开花,铁屑横飞,火焰冲天,许久不能停歇……五千呈密集队形的边防军。
顿时被炸飞了八百,重伤了两千,其余人也麦秸似得躺倒一地,被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上吐下泻,没有个天恢复不过来……望着残肢断体、血肉横飞的场面。
赵无咎的脑中嗡嗡直响,心脏砰砰狂跳,但觉着天旋地转,猛地向后倒去,若不是周围站满了人及时扶住,就要倒栽葱摔出去了。
周围人大声朝他吆喝着什么,但赵无咎思维一片混乱,什么也听不进去。
只觉着鼻孔一热,便有两行鼻血流了出来…………可怕的气浪不仅扯碎了阵中齐军的身躯,也把京山军震得东倒西歪。
有下盘不稳地。
甚至一屁股在了地上……这还幸亏面前密密麻麻的驻防军挡住了大部分冲击波,否则伤亡在所难免。
黑甲骑兵躲得远远的。
听到爆炸声响起,便纷纷催动战马向前冲刺,不一会儿便从军阵的两翼杀出,踏着满地尸体的滚烫地面,向齐军发动了坚决的逆袭。
龙骧骑兵早被秦雳命令听从京山军的调配,也紧紧跟在黑甲骑兵的身后,席卷着冲了过去。
齐军已经被接连地爆炸惊得失魂落魄、士气低落。
望着漫卷而来的大秦骑兵,不由自主的后退起来,再没有起初的嚣张气焰。
因为百胜公暂时被震懵,武之隆接替了指挥。
身为当代兵法大家,武之隆深知此时的军队都极其缺乏凝聚力和使命感。
齐军又不像秦军那样,有严刑峻法震慑。
所以往往顺风仗打得有声有色,可一旦遇到较重的伤亡或打击,便很有可能稳不住阵脚,令人瞠目结舌溃散。
看着面如土色地众兵丁,武之隆知道己方的心神被夺,斗志全无,若是强要迎头而上,很有可能会导致战阵被破,引发溃败,唯有暂避其锋芒、重整旗鼓才是正理。
他没有赵无咎那么多体面顾忌,便下令最前方的三千长矛兵暂且上前抵挡,大部队则原地重整。
……黑甲骑兵们在五十丈开外,便纷纷从怀中掏出连弩,不停歇地向对冲过来的齐军射击,将缺乏盾牌保护的齐军射的七零八散。
离敌军还有七八丈,秦军收起了连弩,将夹在臂窝中的铁槊持在手中,稍一调整,便向齐军刺了过去,白刃战开始了……秦军的铁槊画戟要长于齐军的长矛兵,又有无与伦比地冲击力。
且齐军还缺乏拼命地勇气,战局不出所料的一边倒。
事实证明,长矛兵虽然可以克制骑兵,但一定要组成军阵,依靠集体地力量,一盘散沙似的各自为战,是根本无法与骑兵抗衡的。
黑甲骑兵与随后跟上来的龙骧骑兵,对着松散的齐军,展开了一场近乎完美的屠杀。
没过多长时间,便将这三千长枪兵干掉了五百多,其余的溃败而逃。
杀得起兴地骑兵们刚要衔尾而追。
却听见身后‘铛铛铛’的鸣金之声。
黑甲骑兵便毫不犹豫的勒住马缰,大摇大摆的撤回了己方军阵之前。
龙骧军虽然觉着可惜,但怎能在友军面前落了大殿下的面子?也跟着撤了回来。
“兄弟,怎么让他们撤回来了?!”
大皇子用尽力气大吼道。
已经取下耳塞的秦雷,捂着耳朵叫道:“小声点,我听得见。”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大皇子声嘶力竭道。
秦雷心道:‘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啊……’便打消了分说的念头。
指一指远方,让秦雳自己看。
顺着秦雷地指点。
秦雳看到齐军原本散乱的旌旗重新稳定下来,人头攒动地混乱景象也不见了,这才知道,对方已经从短暂的惊慌中恢复过来。
便大吼道:“那现在怎么办?”
指指逐渐黑下来的天空,秦雷也大叫道:“撤。”
就算地面不那么泥泞,秦雷也不想尝试以三万骑兵对抗十倍与己的步兵军阵……方才是仗着新式武器,才让赵无咎吃了个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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