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差点摔到地上,脸上一阵滚烫。
心中哀嚎道:这次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按住内心的荒谬感,便要转身离去,他被这个疯子搞得什么兴致也没了,士气最是低落,哪还有心情与文彦博那老狐狸斗上一斗。
他却不知,文彦博此时的士气甚至不能用低落形容,那是相当的低落……转身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背后有人把他叫住:“隆郡王留步,家父有情。”
秦雷身体一顿,转过来面对来人时,已经是春风和煦了:“原来是文二公子,孤王还道贵府不太方便,想改日再来拜访呢。”
从容淡定的声音,与方才的张目结舌判若两人。
单说这份自我调节能力,天下无人出其右。
文铭礼面无表情道:“全赖王爷所赐。
我文家定会好好报答。”
秦雷微笑道:“不用客气,你爹呢?”
却是不与他聒噪。
大家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装样的?文铭礼怎能感受不到秦雷地轻视,愤愤的哼一声,转身带路,把秦雷引向客厅。
到了客厅,文铭礼迈步进去,秦雷却稳稳地站在门口,微笑与主座上坐着的那个儒雅从容、风度翩翩的老者对视。
文彦博望着从容不迫站在门口的秦雷,恍然以为自己见到了雄才伟略的先帝,他清晰感受到秦雷身上那无比强烈的自信,以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气。
那种惟我独尊地气质虽然隐藏得极深,却不能瞒过老者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
文彦博终于知道自己的儿子输的不冤,这种人本来就不是文铭义能对付得了的。
好在他还很弱小,文彦博心道。
想到这,他沉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王爷还要老夫起身相迎吗?”
“对。”
秦雷微笑道:“公爷迎接一位王爷,并不掉价。”
“放肆!”
文铭礼低喝道,还要说下去,却被他老爹阻止了。
“呵呵呵呵!
按说如此,”
文彦博也不恼,含笑望着在门口纹丝不动地隆郡王。
倚老卖老道:“但老夫乃是太子太傅,忝为诸皇子师,似乎当得起五殿下进来一拜吧!”
秦雷也呵呵笑道:“文丞相所言甚是,只是天地君亲师,君在前,师在后。
孤为陛下之子,文相在孤面前便是臣下。
文相当先行君臣之礼,孤再行师生之礼。”
文彦博一时语塞。
呵呵干笑道:“年青就是好啊!
心思机密,反应也快,嘴上还不饶人。
真让老头子羡慕啊!”
一边地文铭礼冷冷插嘴道:“不过是墙上芦苇、山间竹笋而已。”
秦雷虽然不知道文铭礼在骂自己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东西,因而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对文彦博奇怪道:“文相。
您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怎么大人说话,贵公子老是随便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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