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好的酒肉便是上好的酒肉,没有掺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就着湖光山色,吃着美味酒食,竟有种野餐般的感觉,这让京里来的护卫老爷们食欲大开,几乎把王府半个月的储备都吃光,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在草丛中哼哼起来。
而在大厅的文公子,惊喜的发现,南下这么久,终于碰到有懂礼仪的了。
你看人家奉茶前先送杯温蜜水暖嗓,再送上泉水清口,这才将十八样茶点端上,最后才是那云雾缭绕的孤峰茶。
哪像南方那些土包子,上来就倒茶,咕嘟咕嘟就喝。
那不叫喝,那叫牛饮好不好,文公子心里嘀咕道。
既然主人家礼数如此周全,他自然也要拿出相府三公子的做派来,不能坠了大秦礼乐的文书也没什么可怕地。
但被掌握着权柄的官府拿到,他们就完全可以以此为据,强行没收胥家的话事权。
那份文书本来就不是出自他或者老爷子的意愿,按规矩应当无效。
但在官府那里,这规矩是讲不通的,他们只认可对自己有利的规矩。
他们的规矩就是不讲规矩。
当一切规则失去作用时,暴力便成了唯一地选择,哪怕是绵羊,也要拿出狼的嗜血。
然而再嗜血的绵羊也不是恶狼的对手,所以这种弱者的暴力依旧是自寻死路。
他就是要自寻死路,在老爷子生死未卜、秦雷毫无音讯,徐家袖手旁观,镇南军鞭长莫及的时候,凭他自己的那点力量,是不足以逼迫万里楼上的钦差大人交出那份文书地。
他无能为力。
但他可以选择死。
以一种毅然决然的态度,向南方父老明志。
胥家不是叛徒。
他带人上去,并不是为了冲击钦差卫队,只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证明他胥千山是以死明志,而不是失足摔死的。
薛乃营惊讶地望着一往无前的胥千山,他一直以为这个胥家最杰出的下一代,是一个过于内敛地人。
哪知在一种绝望的状态下,他却没有选择退缩与妥协,而是以一种就义的心态,顽固的坚持着,毫无道理的坚持着。
薛乃营这才知道,原来他的胸中,蕴藏着一座火山,炽热而猛烈。
这人可堪大用啊!
殿下。
薛乃营心道。
短暂的权衡一下利弊,他立刻决定临机处置一把,毅然决然的冲上去,一把拉住胥千山的胳膊,小声道:“别作出惊讶的表情,告诉你,王爷好好地呢。”
胥千山喉头抖动几下,除了双目神采迸发之外,竟然真地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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