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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群相失色。
周伯通却哈哈大笑,说道:“对啦,肚子里毒物太多,老顽童可不变成了老毒物吗?须得以毒攻毒才是。”
突然口一张,一股酒浆向子聪激射过去。
金轮法王眼见势危,拉起桌子一挡,一条酒箭射上桌面,只溅得嗤嗤作响。
周伯通笑声不绝,走到营帐门口,忽地童心大起,拉住营帐的支柱,使劲幌了几下,那柱子喀的一声断了,一座牛皮大帐登时落将下来,将忽必烈、金轮法王、杨过等一齐盖罩在内。
周伯通大喜,纵身帐上,来回奔驰,将帐内各人都踏到了。
金轮法王在帐内挥掌拍出,正好击在他的脚底心。
周伯通只觉一股大力冲到,倒也抵挡不住,一个筋斗翻了下来,大叫:“有趣,有趣!”
扬长而去。
待得法王等护住忽必烈爬出,众侍卫七手八脚换柱立帐,周伯通早已去得远了。
法王与潇湘子等齐向忽必烈谢罪,自愧护卫不周,惊动了王爷。
忽必烈丝毫不介於怀,反而不绝口的称赞周伯通本事,说如此异人不能罗致帐下,甚感可惜。
法王等均有愧色。
当下重整杯盘。
忽必烈道:“蒙古大军数攻襄阳,始终难下。
眼下中原豪杰聚会守城,这周伯通又去相助,倒是件棘手之事,不知各位有何妙策?”
尹克西道:“这周伯通武功虽强,咱们也未必就弱於他了。
王爷尽管攻城,咱们兵对兵,将对将,中原固有英雄,西域也有豪杰。”
忽必烈道:“话虽不错,但古人有云:‘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多算胜,少算不胜。
’进兵之前,务须成竹在胸。”
子聪道:“王爷之见,极是英明……”
他一言未毕,忽听帐外有人大声叫道:“我说过不去就是不去,你们软请硬邀,都是无用。”
正是周伯通在叫嚷,不知他何以去而复来,又是在和谁讲话,众人好奇心起,均想出帐看个究竟。
忽必烈笑道:“大家去瞧瞧,不知那老顽童又在跟谁胡闹了。”
众人步出帐外,只见周伯通远远站在西首的旷地上,四个人分站南、西、西北、北四个方位,成弧形将他围住,却空出了东面。
周伯通伸臂攘拳,大声叫嚷:“不去,不去!”
杨过心中奇怪:“他若不去,又有谁勉强得了?何必如此争吵?”
看那四人时,都是一式的绿袍,服色奇古,并非当时装束,三个男人均是中年,各戴高冠,站在西北方的则是个少女,腰间一根绿色绸带随风飘舞。
只听站在北方的男子说道:“我们决非有意为难,只是尊驾踢翻丹炉、折断灵芝、撕毁道书、焚烧剑房,只得屈请大驾,亲自向家师说明,否则家师怪责,我们做弟子的万万担当不起。”
周伯通嬉皮笑脸的道:“你就说是一个老野人路过,无意中闯的祸,不就完了?”
那男子道:“尊驾是一定不肯去的了?”
周伯通摇摇头。
那男子伸手指著东方道:“好啊,好啊,是他来了。”
周伯通回头一看,不见有人。
那男子做个手势,四人手中突然拉开一张绿色的大渔网,兜头向周伯通罩落。
这四人手法熟练无比,又是古怪万分,饶是周伯通武功出神入化,给那渔网一罩住,登时手足无措,只听得他大呼小叫、唤爹喊娘,却给四人提著渔网东绕西转,绑了个结结实实。
一个男子将他负在肩头,馀下三人持剑在旁相护,向东飞奔而去。
杨过挂念周伯通的安危,心道:“我非救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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