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妍见他没马上回答,八成是拒绝的意思,她正想着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才不那么尴尬,就听见他微哑的嗓音说,“行。”
“……”
老孟做了一桌子菜,荤的素的还有汤,一边给许劲知盛饭一边说,“你们小时候一群孩子在外面玩儿,你搬走的时候阿妍哭了好几天呢,说什么都不顶用。”
孟妍在旁边端着一个空盘子,脸一下子就红了,微低着头没好意思看他,“爸,我都不记得了,你还拿出来说。”
“不说了不说了。”
孟重阳笑着塞给她一碗米,“拿上走,看春晚。”
他们整条芝麻胡同的人都不怎么用餐桌吃饭,正经买来的餐桌上都堆着些酱料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吃饭都放茶几上吃。
茶几矮,坐在沙发上弯着腰吃饭很别扭,于是就有了老孟同志亲手做的小木凳。
许劲知坐下就是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缩着也不是,伸着也不是,束手束脚的。
他能将就坐,但老孟看不下去,放下碗说,“我去把餐桌擦擦搬过来。”
许劲知来这儿吃饭本就不好意思,在人真把桌子搬过来之前及时开口,“不用了叔。”
老孟只当没听见,一副认真模样,“我搬,不要跟着来,我还年轻着呢。”
孟重阳这人吧,倔得很,不听他的他跟你急。
尤其是在他“年不年轻”
这种涉及尊严的事情上质疑他。
最终三个人在餐桌上吃完饭,电视机里播着春晚,小品一年比一年无聊,许劲知看得整个人有点儿犯困,又不好起身就走,多少是有蹭饭嫌疑。
孟重阳被隔壁老太太叫去找什么东西了,许劲知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微弯腰的动作让肩背自然形成一道冷淡的弧,他偏头看向她,“你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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