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带着说不清的怒意,冷着脸把褚楼给扒光。
褚楼身上还有不少伤,绷带湿透了,沁着血迹缠在雪白的大腿上。
胳膊上和后背都缠着绷带,更别提还有些擦伤和淤青。
一瞬间,白凤屏住了呼吸。
他抖着手拆掉绷带,被那泛白外翻的刀口刺痛了眼睛。
刀伤……白凤取了伤药和干净的绷带,为褚楼擦拭身上水迹的时候,又皱眉检查了一下伤口。
他看了几息,眼神沉了下去。
是苗刀。
奇怪的是,他白凤心绪一乱,内息险些逆行,不得不停下。
他忍不住瞥向藤蔓,看一眼,又看了一眼。
最终,抬脚走了过去。
白凤觉得,可能是这个人睡得太香甜,而他并不习惯住所里有别人的气息,故而无法专心修行。
他做了半天的心理斗争,还是慢慢被诱惑,掀开被子,睡在了褚楼的身旁。
‘我就随便躺躺,’他平躺在床沿,心平气和地看着帐顶,‘有人在旁边,我定然睡不着的……’两人抱作一团,一直睡到了下晌。
白凤一觉醒来,只觉得胸口沉重。
他迷蒙地低头看去,就见褚楼趴在他身上,双手托腮,一直定定瞅着他。
“……”
白凤抿嘴,拿手罩住青年的脸蛋往后推:“下去。”
“不干,”
褚楼拽下他的手,无赖地趴在他结实的胸前,兴致勃勃地提议,“你说个理由我听听。”
“??”
白凤低头瞪着他,他不想别人趴在他身上,还得拿出理由?这是哪里来的小流氓?可他感受了一下小流氓脸蛋,软软热热弹弹……一股热度从脖子窜到他脸上。
“你……你都是这么对别人的?”
他咬牙道,“对一个刚见面的人?”
褚楼挠挠下巴,困惑地看着他。
咦,怎么觉得这话听着怪耳熟的?哎呀,不管了!
他笑嘻嘻地往上蹭了蹭,噘着嘴迅速偷袭了一下白凤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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