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来人的嘴唇几乎靠着他的耳朵,这已经超出了君子之交的范围,“你听不出来?”
梁玄琛的确听不出来,只觉得熟悉,但一时竟无法确认,只道:“听不出来,阁下高姓大名?”
“不重要,无名小卒罢了。”
轻描淡写的声音。
来人正是常清河。
常清河语气很放松,手中却捏紧了随身携带的小药瓶。
在这次见面以前他就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这种药自去年梁玄琛在蜀中现身他就开始准备了。
吃小小一颗还会导致腹中绞痛,但是最主要的目的是改变音色,以前接受训练的时候,师父就教过他们如何配置这种药,一个人易容可以改变面貌,但是声音却很难改变,受训以后固然可以模仿另外的嗓音,对于特别熟悉的人,却只能靠吃这种药掩盖。
梁玄琛自失明以来,特别训练了听力,非吃药不能蒙混过关,他不想露出马脚。
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匕首划破的掌心,他用手绢擦了擦,伤口处又有血渗了出来,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听说,国舅爷到成都府来经商?”
“卖的是一种很好的金疮药,你需要吗?”
梁玄琛鼻尖闻到血腥味,不知道是自己锁骨处的,还是对方也受伤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另寻个去处。”
“我想回客栈。”
“我送你。”
常清河说罢,从地上捡来那跟白玉紫竹杖,交到梁玄琛手里。
梁玄琛接过来欲点地探路,常清河却把另一端攥在手里,“我带路,你跟我走。”
他踢开了挡道的破桌烂椅,引梁玄琛出雅座下楼来。
茶馆老板上前道:“二位客官,看把这里折腾的……”
常清河将碎银子交上,权当补偿,其实他若一瞪眼,对方也就不敢上来论是非,过去他便是这样的人,自从认识了梁玄琛,他现在谈吐气度也越来越像个体面人。
常清河上前查看了晕厥的地空水空,他冷冷一笑,索性出手点了对方的穴道,让他俩睡久一点,接着又唤来茶馆伙计把两人带到一旁休息片刻,只说没有性命之忧,一会儿醒转了再派人来接便是。
上了马车,梁玄琛掏出怀中的黑玉断续膏,用手指捻了一点点欲擦在锁骨伤处。
然而那里划开的血口子跳腾着痛感,一时也涂不均匀。
常清河把膏药接过来,小心替他涂抹,膏药所敷之处,血液立刻凝固起痂,一阵刺痛过后,伤口只觉清凉麻木,痛感都减少了。
常清河又捻了一点点膏药,往自己掌心里擦了,“果然是好药,难怪价比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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