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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的私房钱并不少,足够风风光光地派米,可他要留着这些钱给自己买墓地,做棺材。
将来等他两腿一伸……想到三个儿子,他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大儿子太天真,二儿子私心太重,三儿子从不管家里的事,又有一个精明的老婆……想着这些,他愈加觉得云家需要找到新的出路,否则只会日益颓败。
“祖父!”
云居雁在一旁柔声唤着。
云辅沉着脸,低头沉吟。
他出了这笔银子,面子上虽好看了,但里子呢?外人不知道就算了,自家人心里却清清楚楚,出得最多的是许氏,得了好处的却是他云家。
之前他处处容忍许氏,不止因为她的县主身份,最主要的还是他知道这个媳妇为儿子摆平了许多事情,从不计较得失。
经过这次之后,他难道要对许氏更“宽容”
?
可不答应吧,他又觉得云居雁说得很对,淮安郡王府毕竟不是普通人家,再说在短时间内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应该做点事挽回家族声誉。
云辅正犹豫着,云居雁又轻轻唤了一声,哀声道:“祖父,您不是不知道,我的婚事是好不容易才订下的,我真害怕,将来……万一……以后在京城,我就是一个人……”
“行了。”
云辅打断了她,转头对沈襄说:“你去称三千两银子,派人送去芷槐院。”
“祖父,孙女想劳烦沈管事亲自去一趟芷槐院。”
云家人人都知道云辅最信任的就是沈襄。
云辅以为云居雁这么要求只是为了更有力地说服她的父亲,便点头答应了。
出了泰清居,云居雁让服侍的丫鬟们退开几步,对着沈襄说:“沈管事,我有一事相求。”
“大姑娘请说。”
“此事只能你我二人知道,切不可让第三人得知。”
这话一出,沈襄不由地侧目,不敢胡乱答应。
云居雁继续说道:“沈公子之前对我说,若是我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找沈管事帮忙。”
沈襄更是警惕,小心翼翼地说:“沈公子确实对在下说过,但姑娘应该知道,在下早已是老太爷的人了。”
“沈管事不用紧张,我并不想为难你。
其实这是一件极简单的事。
我只是想借沈管事的口告诉沈公子,祖父留了一个制陶匠人在家里,而在此之前,父亲曾多次与程大相约饮茶。
而我很喜欢程大送来的阳羡壶。
沈管事,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这番话让沈襄更是惊讶,不敢随便答应。
思量片刻,他问:“姑娘刚刚说,这事只有姑娘与在下二个人知道,这是不是说,沈公子不该知道这是姑娘授意的?”
“沈管事,我也不瞒你,之前我和沈公子之间有些小误会。
我求你,是因为我知道沈公子信任你。
你给他写的信只是作为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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