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样也这样告诉自己。
她还是会因楚云砚的几次欺瞒而低落沉闷。
楚云砚哑然,千言万语皆堵在喉口,抑得有些发疼。
枝枝低头,“待世子爷病好,便能和离了。”
说话时,枝枝不自觉蜷起指尖。
“枝枝…”
楚云砚剑眉皱起。
枝枝想,他应当也是这样想的。
他会骗她,不过是因着两人之间存在隔阂,难以交心。
好几日不曾发作的疼症再一次发作,楚云砚压下心口刺痛,唇瓣轻启轻阖:“枝枝,不和离。”
听言,枝枝指尖扣住冰凉的丝锦。
“是,从一开始,我就没病,腿上的伤是装的,病入膏肓亦是装的。
就连那几回救你之人,同样是我。”
他什么都说了。
他什么都告诉枝枝了。
“我从不曾拿你当朋友,从头到尾,我都想要你。”
楚云砚压在枝枝上方,显现出一个压迫的姿态。
漆黑凤眸里满是猩红,带着种近乎疯魔的病戾,仍旧没变的,唯是他的声线,仍然温和,仍然压得低低。
枝枝避开他的目光。
心中宛若掀起巨浪。
就像被人抓在手心肆意操控玩弄般,她是那个被楚云砚牵着走、牵着玩弄于掌心的人。
是不是显得太可笑了。
恩公是他,骗她、将她死死掌控在掌心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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