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见她了?
枝枝后背发凉,好想快点离开这场梦。
兴、兴许梦中的楚云砚真的醉了。
“枝枝,你回来了。”
楚云砚不是在疑问,他笃定地说出这话。
他自顾自对她说:“是我来晚了,若我早些从边疆回来……”
枝枝心说,梦便是梦,似乎一切都没有根据。
她从梦境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除开她嫁给了楚宁琛、除开楚云砚比现实中晚了几年才回来,旁的许多都与现实一致。
既然她都不曾见过楚云砚,他又怎么会对她吐露这样的心声?
思及此,枝枝也只拿这场梦当作是梦了。
“你记不记得我?”
他眼尾勾起猩红,却连半滴泪也没有。
祠堂里静悄悄的,唯有他话落时的余音飘悬。
半晌,他自嘲一笑:“你应当不记得了。”
楚云砚从荷包里取出兔形木雕,他将木雕摆在桌上,“那你还记得,这个么?”
他的荷包是上回他从乱葬岗找出来的那只,枝枝看着荷包愣了会儿,又低头,凝向他说的那物。
……
枝枝长呼了一口气。
那是她年幼时的玩伴给她刻的。
她还记得,十三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很快。
唯独这个木雕,他用了十余日的功夫做出一对兔形木雕,弄了满手的小伤口。
枝枝记得,他还哄她说他流血流得要死了,她被他骗哭了。
一只由她保管,一只由十三保管,她的那只在回到长安后便不知所踪了。
她记不清木雕的模样,在看见桌上那枚时,记忆刹那清晰。
他眼中朦胧,病恹恹的,低下头后,模样渐与枝枝认得的那个楚云砚重叠,“不止是这个,还有花灯。”
“是我没保管好,你亲手给我做的兔儿灯,被皇祖父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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