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心疼,疼得僵硬,他的苦闷如若肺上结霜,冻结的喉舌不听使唤,说不上一句话。
岳无缘抓着抱枕,捏着仓鼠的脸,埋头叙述道:“就是,他昨天晚上找我,大半夜的把我从酒店叫醒,哦,然后我们吵了一架,又打了一架,没什么。”
花常乐问:“你背上的伤是他弄的,他打你了?”
岳无缘紧紧抱着抱枕,说:“没关系,已经不痛了。”
花常乐看着他的伤,那受伤的皮肤看上去十分狰狞,他的手指刚抚过鞭痕的浮肿边缘,岳无缘就痛得吸气。
不痛就有鬼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我睡觉了。”
“你睡得着吗?”
“抱着小狗和小仓鼠我很快就睡着了,我很乖。”
岳无缘说完,弓着背,把头埋在抱枕里。
“阿岳,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
“怎么了?”
花常乐顿了顿,突然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痴傻了一秒。
他不该说的。
不能再让岳无缘牵扯进来,他不能再让岳无缘受到伤害。
他只好吻上岳无缘布满冷汗的额头,轻轻地吻,轻轻地说:“我的伞坏了,记得提醒我买把新的。”
水落石出
“要不要去医院?你的伤太吓人了。”
“皮外伤而已,没事……”
岳无缘缩成一团,无依无靠。
花常乐想要抱住他,又怕弄疼他。
他说要给岳无缘上药,忍着瞌睡打起精神,但握着棉签的手颤抖不停。
岳无缘看不见花常乐的脸,但他能通过对方颤抖的幅度感知对方的心痛。
他趴在床上,闭着眼,像是以疼痛为丝的蜘蛛。
花常乐给岳无缘上药的时候都是一点一点涂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摔伤,妈妈给他涂药,一边涂一边吹,于是学着妈妈的样子给岳无缘吹风。
风一吹,药水快速蒸发,凉意安抚了疼痛的伤口。
岳无缘把头埋在交叉的双臂中,发出不知是哭是笑的气音。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花常乐率先自我反省。
“没有,你太温柔了,”
岳无缘说,“温柔得我不想在你面前叫疼。”
花常乐手抖,药水滴在仓鼠抱枕的背上,染出一块黄斑。
但花常乐没说,他什么也不想说。
他对岳无缘的怜爱变成了对黄衣狗的仇恨,一时间,他明白了谷子书的异常,他感同身受。
等到把岳无缘的伤处理好了,花常乐吻了岳无缘的后颈,那里的伤口更重了,旧的血痂被撕开,现在又结了新疤——岳无缘痛恨他的腺体。
花常乐只能尽力用温柔抚慰创伤,但他找不到使其痊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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