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弦看了看天色,微微敛眉,竟是到了酉时一刻了。
随后苏彦陪着闻墨弦用了饭,同她说着此次扬州之行的遭遇,还有扬州宜人的景色。
因着闻墨弦身子差,不曾出远门,这也是他们几人外出回来,必然要说的。
用过饭,苏彦先去处理账务去了。
紫苏将药煎好端上来。
却发现自家主子正时不时看着东边苑墙,那模样好似在等人,随即又摇了摇头,主子怎么会等人。
摆好药碗,预备同以往一般退下。
闻墨弦却突然问道:“苏彦可曾将墨影他们几人带回来了?”
“自然是带回来了,都在墨园外守着呢,主子有事么?”
“他们这一行也累了许久,让他们都下去休息,今晚不必守着。”
闻墨弦眸光闪了闪开口道。
“可是主子,万一……”
“就一晚而已,这么多年除了那日,有谁会闯进墨园的,照我说的做。”
紫苏无奈,主子性子看起来温和,一旦做了决定,谁也劝不动,又怕惹她生气伤了身子,只好照办。
闻墨弦坐在院子里,喝着苦涩的汤药,仍不自觉地看着那日顾流惜离开的地方,心里暗忖,不知她今晚会不会来?
随即自嘲般地笑了笑,自己怕是病得不轻了,不过是萍水相逢,即使她对自己有些奇特,也不一定会特意来陪一个病秧子。
再说,自己何时如此容易对一个人上心,就因着她年纪与那人相仿,有些神似么?
眼见天色渐暗,戌时已过,身上有些冷了,闻墨弦站起身缓步朝屋内走去。
喝完药,腹内有些不适,胸口也微微发闷,上台阶时,竟是没踩实,朝前摔去!
身边一阵风响,闻墨弦没等到意料中的疼痛,却是摔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那人还在轻喘着气,显然赶得急,略带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事吧?”
顾流惜此时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担心,天晓得自己一路急赶过来,进院子就看到闻墨弦差点摔倒时的心情,吓得她魂飞魄散!
就闻墨弦的身子骨,哪里禁得住这一摔!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薛之谦,人没抓到,还差点让闻墨弦出事。
闻墨弦缓了缓,自她怀里站起身来,看着顾流惜一脸紧张的模样。
她额头上几缕散发,被汗水濡湿,蓝色衣衫上还沾了些草屑,衣摆处也染了泥渍,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见她微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顾流惜浑身不自在。
随着她的目光一一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窘样,本来因为着急泛红的脸,彻底红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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