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愣,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有些恼羞成怒的盯着周淮:“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她说的硬气十足,显得十分有骨气,有魄力。
可周淮不吃她这套,反而耍起了无赖:“可除了你,其他的我都看不上,怎么办?”
“卑鄙无耻!
乘人之危!
趁火打劫!
落井下石!
无耻之极!”
长公主明显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了。
周淮任她数落斥责,等她说完了,才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嫁给我吧?”
“啊?!
想的美!
无耻……”
当周淮突然吻上她唇的时候,长公主吓的连呼吸都忘了,眼睛圆睁,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
直到周淮在她耳边发出几声调侃肆虐的轻笑时,长公主才似回过神来,立刻将身姿后仰,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后,才狠狠的瞪着周淮。
周淮搂着她不松手,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再开口,却笑的一脸开心得意。
长公主能看到她的星眸里清楚的印着自己的身影,满眼痴醉,明明白白。
可她此时却是大脑空白,心跳如鼓,不知所措。
年关将近的西北,漫天皆白,官道两旁的白桦树承受不住积雪,常常有积雪伴着折断的树枝劈哩叭啦的压了下来,随后又被簌簌往下落的鹅毛大雪给覆盖,最后留下一个白色的小雪丘。
待北风一吹,又将刚刚落在雪丘顶上的雪刮去薄薄的一层,然后和空中还未落下的雪花一起共舞。
这时如果有人恰巧从此经过,那雪花就如‘暴雨梨花针’般往人脸上身上扎。
等风吹远了,身上的衣衫也就几乎冻硬结冰了,从里到外都会感觉寒冽彻骨。
周淮小心的驾驭着马车,看着这样的恶劣天气,眉头早已皱在了一起。
可惜那剑眉也被冰雪敷盖,成了一双‘白眉’。
她的身上穿着厚厚的貂毛裘皮大衣,又在外面套了层防风挡雪的彩色孔雀羽毛锦斗篷裹在身上保暖,头上还戴着顶羌国人喜欢戴的羊毛毡帽,颈上围着白狐围脖。
最后还用绸布自制了个口罩遮住了嘴鼻,但一呼气,还是有淡淡白雾升起,随后便散在风里。
她将握着缰绳冻的发红的双手相互搓了搓,一阵风过,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她还是觉得冷的直哆嗦,却不得不抖擞精神,小心的控制着马绳,让车厢尽量平稳的前进。
可当车厢内再次传出一阵咳嗽时,周淮便勒住了马,有些担忧对车内说道:“身体怎样了?”
周淮没有扯开嘴上遮寒的围脖,所以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车内的长公主没有答话,只是继续咳嗽。
周淮无奈,停住马车,一个翻身就爬进了车厢里,利落的倒了杯水凑到长公主唇边喂给她,手也轻轻的在长公主背上轻拍给她顺气。
直到见长公主停下不咳了,才心疼的搂着人道:“这风雪实在太大,路也已经结冰打滑。
我看到了前面还是找个地方歇几日,随便请大夫给你看看,养好身体再说怎样?”
半卧在大白狐皮褥垫上的长公主抱着汤婆子,半闭着眼,无精打采的说道:“继续赶路吧,不然恐怕迟则生变。”
边境战事不休,朝堂风云诡谲,长公主却恰恰在此时染了风寒,虽然病来如山倒,却是依旧要求周淮尽快带她回她的封地——鲁州。
周淮闻言却是无奈的看着她问:“你确定你身体还撑的住?”
长公主睁眼看了周淮一眼,想点头,却头昏眼黑,一时又咳嗽了起来。
她虽未发烧,但服了药捂了汗后,头疼鼻塞声重的症状依旧未见好转。
周淮抱着她,不撒手,努力想劝动她:“只要你点个头,所有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你又何必这么拼命呢?皇室勋贵子弟不是最懂得取舍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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