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上下打量了郁棠几眼,眸子溢出一抹惊艳与贪婪,但很快就变了脸色,“棠姑娘,我知道那晚的人一定是你!
你以为蒙着脸,我就认不出了么?今日你要给我一个说法,你骗我银钱,说是咱俩双宿双飞,可你迟迟不肯跟我走又是什么意思?”
郁棠都不想多看此人一眼,“你胡说!
我根本不认识你!”
男子又说,“你、你休要狡辩,我这里有你我相好的证据,我知你喜欢穿玫红小衣,胸口还有胎记,你这样骗我,良心就不会痛么?”
郁棠只恨自己太过懦弱,此刻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看,流言蜚语像层层漩涡,钻入了她的耳膜,令她好生愤怒。
她握着拳头,从未像这一刻渴望过权势和强大。
这个世道,想弄死一个女子,简直是了如指掌,单单是一条流言,又或是一次诽谤污蔑,足以诛心杀人。
“你多说无益,见官吧!”
郁棠道。
一个刚嫁人的新妇,遇见了这种事情,即便是见了官,证明了清白,这名声也是好不了了。
那鳏夫似乎无所畏惧,“好啊,见官就见官!
我倒要看看官老爷如何给我住持公道。”
就在这时,一低沉醇厚的男音传来,“棠姑娘从不穿玫红小衣,至于胎记,本王府上的嬷嬷会亲自验证!”
赵澈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锦缎袍子,白玉冠束发,如果撇去他的身份,当真像极了书院里的翩翩儿郎。
他眉心蹙着,周身上下像是笼罩了一层寒意,唇角无半分笑意,哪怕假笑也没有。
众人惊愕住,一切嘈杂声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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