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移开手,关容盯着手心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眼神稍微有点涣散。
陈越持问:“您醉了吗?”
“没。”
关容又笑。
这一回的笑有种宽容的意味。
你要是问一个人醉没醉,没醉的人会告诉你没醉,醉了的会告诉你没醉,装醉的多半也会告诉你没醉。
陈越持像个衷心的仆从,要做的只是等待。
这询问因而不是催促,只是单纯的关心。
他对所有交到自己手上的事情都是这种态度。
小酒馆凌晨一点打烊。
一点半的时候两个人站到路边。
陈越持问要不要打个车,风迎面来,关容双手抹了一把脸:“影响你明天上班吗?”
陈越持摇头。
关容说:“那走走吧。”
陈越持看不出来他醉没醉。
说醉了呢他还能走直线,说没醉呢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走出一段,关容忽然停住,很冷静地说:“我走不了了。”
在路边等了一会儿等不到车,关容说:“你载我吧。”
陈越持骑上车。
关容垂下手坐在后座上。
陈越持刚一用力就觉得危险,喝了酒的人身体不稳,等下万一摔了赔不起。
他侧头,害怕吓到关容,说得轻声:“关老师,您得抓稳了。”
关容低着头,好半天不回答。
陈越持以为他睡着了,却听他应了一声“好”
,又眼睁睁看着他把双手放在自己两边大腿上,抓住了自己的裤子。
那面料立即起了涟漪,围绕着关容落手的地方,皱成纷乱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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