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难得的笑一笑“你倒风趣。
不过这临婵二字甚善。
婵娟为望舒,与羲和相称的很。
黑夜星辰明耀,婵娟映明,白日暖阳环地,普照四方。”
那个唯独他自己可道的“阳”
字一经道出,宋临婵心中咯噔一震,许久不曾答话。
后今上只以为她睡着了,想一想自己的心思,还是早日割舍下的好,于是预备披衣裳回去。
不料却被宋临婵拽住手臂,她半起身,乌黑的鬘发散在胸前遮挡着“陛下,这几日夜里冷…”
她以手臂撑着,他却并不如言,只继续穿着衣裳“照顾好你自己就是。”
她放了手,半晌他欲起身了,袖子又被她扯住,他无奈,只好如常日威严“你做什么?可知处处妨碍孤掣肘孤是大罪?”
宋临婵脸唰一下白了,听见大罪后,她依旧不松手,后怯怯说“妾不敢妨碍陛下,更不会掣肘陛下,只是天凉了,妾是…心疼陛下,这样晚还要漏夜回宫操劳政事。”
这一刻,他只觉宋家给他送来的不是最珍贵的幺女,而是一味蛊。
足矣摄取他的所思所想,神志魂魄的蛊。
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的戳破他不肯说的机心,却又恰到好处的为他弥补一点窘迫。
后他只好揽着她躺下来,带了些愠色说“你近日愈发缠人了。”
她依旧往他怀里凑“实不相瞒,妾于家中很缠人的,时而能烦着大姐姐一日,姐夫亦只能看着干着急,却不好与我计较什么。”
他闻宋族之人,不免更多怒气,警告说“不要拿孤和他们比。”
她疑惑不解,抬起头问“为何不行?大姐姐是妾的亲眷,是家人,陛下亦是呀。”
她的话说的愈发滴水不漏,巧妙的捕捉每一分难以察觉的温馨与暖情,招招令他意乱情迷。
他闻言竟也怔忡,无知无觉的凝着她瞧,宋临婵心有笑而面藏,只问“陛下怎么了?”
他转过身去,说“歇息吧。”
她闻言,亦背过身去,不过一刻,一个人睡熟了,然另一个人却全然清醒,黑暗中双眸盯着另一个人的背脊,久久未动。
翌日。
宫里从来清静,然这几日帝允了几个外命妇入宫。
说是来遣她们办差事抄经的,实则却另有其意。
宋临婵的长姐宋临婥,正是外命妇中的一个。
是日为着长姐来,宋临婵特意打扮的精致些,见长姐时亦精神很好,却是临婥唏嘘道“姐姐听闻你初入内宫掖便抗拒验身的事,当时真替你担忧。
母亲哭个不停,只说要爹爹赶快入宫为你求情,却不曾想,我们阿婵的日子如今手越发如鱼得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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