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仔细的去窥今上的每一分神色,见他只是睹着徐襄宜被烫红的手背静默。
她便说“罚徐才人手板二十,才人可认?”
徐襄宜觉她已大赦,向贤妃处再次叩首“娘娘宽仁,妾领罚。”
此刻颖修容又添说“阿怀,你去赏这罚。”
说罢她身侧一女官出位欲上前,只听今上说“徐氏是许让教出来的人,宣她来。”
他转首与身边一个御前宫娥说“陈苑,你去传。”
宫娥领命后叩首告退,自有两个宫娥上前带徐襄宜下去更衣净手。
有位宫娥见她手烫破了些皮实在可怜,将烫伤膏取了出来,却被徐襄宜拦阻,她说“多谢女官,但不必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回了正殿,施礼下拜重新跪好。
见教习已至,她自觉的伸出了左手,这亦是不成文的规矩,只有在数多时才连责右手。
教习看着她这一双手,半晌没有下第一板。
须臾后她回身向今上说“求陛下开恩,才人的手若再受责,只怕就再好不得了。”
那一刻满殿的静默,连方才接连出言的颖修容和恩宠优渥的周铃也不敢开口。
今上起了身,自她手中取过竹板,行至徐襄宜面前。
她心中似翻了五味,不知酸苦。
第一板下的很快,快到她还未反应,眼泪便随着下来。
一壁他打着,一壁有宫人报着数目。
待第十板过后,她久久等待的十一没有报出。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一点声响,右手紧紧攥着衣角,扯出一点褶皱。
她见他如此还以为他是要换手,于是又怯怯的伸出右手来。
只听“啪”
一声,今上将竹板扔回到许让手里“她若再犯错,朕便拿你问罪。”
许让叩首时,徐襄宜收回手,照常说了一声“叩谢圣恩。”
便不再言语了。
后今上忽地问了这么一句话“郑氏,你昨夜闹了一夜,今晨又忙碌一晨,如今这精神矍铄,倒不似是病过之人。”
这事几人约都明晰,颖修容昨日闹姑娘的疼,疼了一夜。
遣了好几波人往含元去请今上,今上因她的家世出身亦赏面去了,只是坐了一刻钟便复出来,最终歇在了周铃处。
颖修容闻言勉强端着说“妾着实是疼了许久,晌午服药才觉好些,这时候闻贤妃娘娘传,妾不敢耽搁便速速前来了。”
今上抬首冷冷睇了她一眼,那眼中竟多了不少的嫌恶,郑氏为属国公主,到底昔日是众人捧在手上的人,不曾经过这样严厉的诘问。
立即带了三分委屈说“陛下是疑妾吗?妾是诚心之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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