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月,周铃恩宠优渥,没过多久便从充容擢为正三品之首充仪。
虽今上再不召寝,但却经常召她去含元伴驾。
是日散了早省,徐襄宜于宫道上垂首走着,见面前有一宫娥拦了路,抬首一见是颖修容。
她速拜下行礼道“修容娘娘安。”
话还未说毕,只听“啪”
的一声,颖修容的手狠掴于她面上。
阿裕欲辩解却被徐襄宜按住,她重新叩首下去。
颖修容笑道“你倒乖觉,知求情告饶无用。”
说罢唤了两个宫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兀自挑起她的面庞,打量那已有指痕的左脸,又朝右脸掌去“若不是你,我堂堂一个帝姬何至受陛下申斥。”
如此来回掌了五六回,徐襄宜毫无反抗,亦无告饶。
颖修容问“徐氏,你可知错?”
徐襄宜已有泪意,只是强耐下去说“妾知错。”
颖修容睨了睨自己的手说“碰你这等卑贱之人,本宫皆觉得脏的很。
阿怀,你替本宫将剩下的掌掴赏她。”
这时宫道两侧已有不少窥视之人,见徐襄宜一动不动的挨着打,直至最终二十掌罚过,她的脸皆高高的红肿起来,嘴角渗出的血,一滴滴的垂落在她素色的衣襟上,看起来颇为骇人。
后颖修容立高临下的瞥她说“徐才人冲撞于我,罚她于宫道上跪一个时辰,静思己过认错受罚。
阿怀,你在这里看着她,不到时辰不许她回去,若悔罪不够诚心诚意,更不许她回去,总归就算她死了,陛下也不会心疼。”
徐襄宜很清楚,颖修容在拿她立威。
可她想不明白,为何那日今上会对她说那番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被烫过的双手如今刚刚有些起色,谁知阿怀借力踩了上去,惹的她一阵战栗。
阿怀与颖修容一般的神色,带着十足的嘲意“怎么着徐才人?修容娘娘一走您就露出真面目了,娘娘可说了,您若悔罪不诚心,就不准回去。
您总得让我瞧一瞧您的诚心吧?”
徐襄宜抬首望她,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阿怀是自幼服侍颖修容的,与她的行止做派颇为相似,于属国时,亦是视人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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