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今身边换了拂冬,但大丫头的房间仍未正式交接给她,所以如今那个房间还是空的。
颜夕…
她垂下头,又开始黯然起来。
这时抓着廊外圆柱的人缓缓顺着柱子滑落下来,把展开了的软鞭又绕回了腰间。
映日苑寒冬夜里的月色也如此皎洁,碎银般的光辉洒落在雪地里,映衬得不远处的箫声如此清冷。
李颜顺应箫声的召唤来到了与花姨母约定的位置。
“筵儿…你可还记得,答应过姨母的事?”
花姨母隐隐知道,最近几次他来得如此晚的原因。
因为她看见了,这几次,他皆是从绣楼的方向赶来的。
李颜有些心虚,辑手垂了垂头,“姨母说的,筵儿皆谨记心里,不敢忘记。”
“既如此,那这段时间,你又为何像只鬼魅一样,跟在六姑娘身后?!”
花姨母拍了拍案边,几乎把案上的玉瓷瓶震落到地上。
李颜哑口无言。
因为这段日子里,他确实过得不大好。
每每在以泽居看书的时候,他看得累了转身想看看靠在他后边的人时,却发现,此时他靠着的,只是那冰凉的圈椅靠背。
每次夹上几本书籍到北苑上课时,路过从映日苑到北苑也必须通过的游廊时,他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期待着那娇小的身影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蹿出,笑着冲过来挽起他的手臂。
偶尔夜里看书看累了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到庖屋做糕点,做着做着,庖屋的盘子里就装不下了。
于是,他就悄悄地,趁着夜里无人的时候把那些糕点分批地放到映日苑的庖屋里去。
放完糕点之后,就会想着,既然已经来了,倒不如顺道看看他家姑娘这么久不见都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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