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被选中的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你这都不知道?”
被问的男人奇怪地瞥了发问之人一眼,继而解释道。
“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兄长死在了元泽。
他未过门的嫂嫂辛辛苦苦操持家务,为富贵人家浣衣这才撑起了整个家。”
男人瞧着高台之上身着红白道袍举手投足间俱是风姿的少年,眼神里满是羡慕。
“这孩子上进,月前拜了仙人为师,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求了药给他嫂子,多年的痨病彻底好了,现下瞧着又是一个标致的姑娘。”
“他嫂嫂痴心,还等着他那兄长哪日回家。
要我说啊,不是死在了那诡谲的元泽里,就是另谋出路了。”
“唉,可怜了芸娘为他做了那么多。”
谢逸致听得芸娘一词便回身去瞧,可人头攒动,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出刚才说这话的人来。
她踮起脚来觑了那花车之上的少年一眼,两人都带着面具,身量更是相差无几,此时跳着同样的舞蹈,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才是那人刚刚提起过的孩子。
谢逸致莞尔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撑着伞继续向上走。
艳阳高照,这镇子又临近海边,闷热至极。
出来围观海神祭的姑娘们早就自发带好了团扇和纸伞,此时撑起伞摇起扇子,瞬间便凉快了起来。
原本仅有谢逸致一人撑着伞,虽说有些突兀,却也行走无碍。
这一下子多了数百把伞,道路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谢逸致在女子之中身量算高,这就导致了她被无数把姑娘撑着的各色纸伞蹭过肩膀。
放眼望去,争奇斗艳的花伞瞬间就把原本极其惹眼的重云衬托得平平无奇。
“海神祭,还真算是热闹啊。”
谢逸致低喃了一声,又迈着艰难的步子向上走。
“槲生到底在哪儿呢?拜托叶铮通知我,他自己倒是跑了个没影儿。
明明说好一起出来看祭典的。”
无语归无语,她还是认命地按着叶铮的描述向前走。
叶铮同她说,槲生在朱雀桥那里等着她,有好东西要赠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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