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生握紧了手中的剑,呵斥道。
“其他人无辜?”
玄衣公子轻蔑地笑了一声,“那你呢,为虎作伥,与那老匹夫狼狈为奸,难道是无辜的吗?”
“这姜家的人,饮我血食我肉,只为求得我狐族长生秘法,哪里无辜!”
“这些人冷血自私,自以为高高在上,不将我等妖族放在眼里,哪里无辜!”
“为了逼我低头,姜偕捕杀那些前来救我的妖族,将他们烹成膳食在我面前吞服。
我那些部下难道是罪有应得?”
“这三百年来,为了满足姜偕的私欲,我断了一尾。
你也曾是妖族,难道不知,九尾天狐的一尾有多难得?”
槲生哑然,的确,姜家人作恶多端,就连他,也在这场惨剧中参了一脚。
要是说起来,他自己都算不得无辜。
谢逸致持伞从那人身后走出,伞化作青光飞到了宿歌身旁,护住他不被怨鬼继续啃食。
“众人皆恶,”
谢逸致摸了摸手中的墨竹笛,笑道。
“那你便是无辜的了吗?止言殿下?”
“且不说姜家,浮生姑娘,难道不是受你连累以致身死吗?身死之后,强用拘魂之术,致使魂魄破损,神志不清。”
“为了浮生,你在丹栖城布下锢魂阵,让陆家三兄弟为你屠戮百姓,以一城怨气为引,陆婉凝的身躯为器,宿歌的魂魄则用以修补。”
“所以在此之前,你斩了他的手,作为主补魂阵的阵眼。”
谢逸致对于这样的局面颇为无奈,每个人都有错,错上加错便酿成了滔天大祸。
几城百姓的性命,这样的因果,到底值得吗?不像谢逸致想那么多,槲生的思路则简单粗暴得很。
“我当年为姜偕驱使,害你被镇压,确实是我的恶因。
此事过后,随便你如何向我寻仇,但是,牵扯宿歌这小子,九尾天狐一族的殿下,难不成也要像姜偕一样做个小人吗?”
止言听着这两人的话语,微微一笑,好像他从来都是这么不紧不慢一般。
他眸光凝在宿歌身上,话语轻柔,却十分可怖。
“有什么不好呢?”
“只要能救回她,就是即刻身死,我也心甘情愿。”
槲生长剑掷出,直直朝着止言面门而来。
谢逸致也登时将墨竹笛横在了唇边,加强了护在宿歌身边的阵法。
止言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已经显出了原形。
巨大的白狐身后是威风凛凛的四条尾巴,向着宿歌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叮,您的更新已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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