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他需要的不是她,而是阿蛮。
而她对他的一腔真心,除了会给他制造麻烦徒增烦恼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
若真的是对他好,就不要再靠近他了。
她要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林瑟瑟的指尖轻颤了两下,面色僵硬的收回了绷直的手臂,她缓缓抿住唇,语气平静的问道:“九千岁可有妨碍?”
听到这声‘九千岁’,司徒声却是怔愣了一瞬。
往日还知道唤他一声哥哥,如今被皇帝宠幸后,连对他的称呼都变了吗?
司徒声蓦地攥紧了掌心中的纸团,他用衣袖遮掩住烫红的手掌,微微抬起漆黑的眼眸:“无妨。”
他看着林瑟瑟道:“只是手被烫伤,怕是不能继续画了。”
他像是想从她的眼眸中寻找什么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对他的担心或惦念。
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底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眸光淡漠又疏远,仿佛就算他死在这里,也不足以在她眸中泛起一丝波澜。
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的心脏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像是有一只手掌攥住了他的心脏,令他感到胸闷气短,无法呼吸。
她从始至终都未曾在意过他吗?
那她之前对他表现出来的所有紧张在乎,难道也都是她装出来的?
林瑟瑟对他微微颔首:“九千岁右手受伤,即便不能为本宫与皇上入画,想必父皇也不会责怪你的。”
许是怕他不能放心离去,她又添了一句:“届时本宫会重新安排兰汀苑的画师来入画。”
她以为自己足够体贴,为了让他能安心去约会,连后续入画之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免得他再因此而挂念。
可这话到了司徒声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成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皇帝的画像挂入赢家祠堂。
他垂下的手臂微微绷紧,攥起的拳头止不住的发颤。
好一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她现在是觉得自己用不到他了吗?
所以便将往日伪善的面具卸了下来,连敷衍都不愿再敷衍,只一心想着如何与他划清界限?
真是个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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