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白手指轻轻拂过黄花梨木桌,胡秋月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这样年份的木材,这样普普通通的雕工,与永定侯府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也幸亏当初那个牙婆见钱眼开,想着反正金尊玉贵的侯夫人也不曾吩咐一定要把这犯了错的丫鬟被卖到最最下等的窑子里,收了她一只金镯子就将她卖给了这样一个中等水平的青楼,否则别说这样的摆设了,怕是连卖艺不卖身都做不到。
想到今天做的那场戏,胡秋月冷哼一声。
她是永定侯府精心调│教出来的丫鬟,专门供服侍少爷之用,不仅模样身段要好,且琴棋书画都得有所涉猎并有一技之长。
即使是进了青楼,服侍的也都是些达官贵人。
那样下贱的人,若不是她的允许,怎么可能沾到她的衣角半分?胡秋月不由得在心里慢慢描摹陆君衍的样貌。
眉目如画,浅笑风流,一双桃花眼总似有情意万千,若是盯得久了,就会觉得自己仿佛快要溺死在那片墨色中。
回想起陆君衍今日的温柔小意,胡秋月缓缓绽开一个得意放肆的笑容。
不过,还不够。
她想要的是回到侯府,锦绣千堆,金块珠砾,公子如玉,那才是她该过的日子。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永定侯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听说永定侯世子夫人有孕了?胡秋月浅浅一笑。
那可真是,太好了。
-陆君衍今日回来得有些晚,到寻竹居时已经是就寝时分。
谢华晏瞧见他,笑盈盈地从榻上站起来,吩咐丫鬟打水过来服侍陆君衍梳洗。
陆君衍却将她按回了榻上,微微蹙起眉,可声音却是带着笑意的:&ldo;快些坐下别乱动了,伤到了腹中胎儿怎么办?&rdo;谢华晏抬眼看他,不禁一笑:&ldo;哪里这样娇贵了?我又不是那瓷做的人儿。
&rdo;说着,洗漱的物什便被送了上来。
陆君衍也不要谢华晏服侍,自己洗漱了。
想了想,又吩咐了丫鬟送水进来沐浴:&ldo;今日去了酒楼,身上怕是沾了些味道。
你且去打些水过来,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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