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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纵坐在床边带来一阵寒气,珞琪打了几个喷嚏睁眼见是他,脸上绽露出笑意,嗤嗤地笑了问:“有没被爹爹教训?可是昨夜也同爹爹去抢被子?”
一席话云纵顿时面红耳赤,却还嘴里坚持说:“谁个有你好命,人家昨日在老爷床边的守了一夜伺候,一夜未阖眼。”
珞琪俨然不信。
笑望着他也不揭穿谎言,只起身贴在他身边问:“那,昨夜梦里可曾梦到人家?”
灵眸飞转,荡漾着温波,云纵捏捏妻子的脸。
一脸灿笑道:“谁个还记得你,伺候老爷都来不及。”
“吉哥,原大帅来京师了,前天到地。”
珞琪道。
惊诧之后是欣喜,云纵迅然起身问:“在哪里?你如何得知?”
一提到原大帅,丈夫那亲热的表情真比见了亲生父亲都亲。
珞琪嗔怪道:“看你急地。
你想见,人家何尝不想去见原大帅和绮罗姐姐。
这是吧,这信儿也是昨天听志锐哥透露的。
都不曾寻个空告诉你。
志锐哥说,原大帅如今赋闲在家,在京城租了处房子,平日里深居简出,只是去拜望过几位同僚和老大人。
还奇怪地问我,为何原大帅不曾来拜望爹爹?如何说,杨原两家也算是世交,你还跟了原大帅这些年。”
珞琪小心地提醒,其实她心知肚明,志锐哥点拨她说。
原大帅也是有意去争取那新军都统之职,但是朝中无人,只能四处拉后台。
前些时候原大帅去求过鹿荣大人,他哪里知道鹿荣举荐了云纵;之后原大帅却去改求李鸿章。
但李鸿章是太后党,如今同志锐哥这主战派势同水火,所以志锐哥对原大帅颇为不满。
云纵摩拳擦掌,在屋里逡巡,又对珞琪道:“大人定然不同意我此刻去见原大帅,但我已经归心似箭,定是要去叩拜原大帅。
琪儿,替我做个遮掩。
可能想出什么脱身妙计?”
珞琪犯难,眼巴巴地望着云纵,既后悔告诉了云纵,勾起他这不安分的心;又不知如何帮云纵抽身。
寻思片刻,夫妻决定编个借口,说是去京西大佛寺去上香祈福。
套车直奔原大帅下榻之处。
一路上珞琪反是心生犹豫。
其实原大帅在天津找李中堂活动,和后来来京城四处去拜访权贵介绍他地练兵观点和成就。
此事她早曾听志锐哥提及。
只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志锐兄那边多少是信得过云纵多些。
而珞琪毕竟也有私心,她不图丈夫荣华富贵,只图丈夫能施展胸中抱负,满腹才华有用武之地。
如若原大帅担当此任,云纵定难再去新军效力,公公绝对会阻拦,到时候父子间不知会闹到如何僵持的地步,想来就头疼。
马车在大道上颠簸,被腹中孩子拖累反令珞琪并不觉累赘。
车一路来到南城一座古刹前停住,珞琪下得车随了云纵进得寺院,古刹内梵香扑鼻,唱经声绵绵入耳,如世外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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