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没有开灯的走廊光线暗淡。
他也是刚醒,深眸混沌,“秋眠?”
“哥,”
电话那端的女子语调轻柔,“你在家吗?”
薄祁烬脚步微顿,睡意渐退,“你回国了?”
“……嗯,奶奶病逝,我总得回来送送她。”
挂断电话,薄祁烬换了身衣服下楼开门。
入目便是一张久违的温婉笑颜。
“哥。”
“进屋。”
池秋眠从机场直接过来,头发沾了湿气,衣服也潮潮的。
她刚进屋,还在玄关换鞋,坨坨就发了疯似的扑过来,抬起两条前腿挂在她身上,舌头舔她的脸。
“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池秋眠笑着顿下身,亲昵抱着坨坨,“我都抱不动你了。”
她已经三年没有回国了。
薄祁烬进厨房烧水,出来的时候坨坨还扑在池秋眠身上。
“秋眠,你先上楼换身干净的衣服,天气冷,容易感冒。”
“……我的行李箱落机场了,”
池秋眠尴尬的吐舌头。
“衣帽间有你能穿的衣服,二楼,左拐你妹妹回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继薄祁烬带女人回家过夜之后,池秋眠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她亲眼看着薄祁烬从厨房出来,从鞋架上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到二楼,半蹲在慕婳面前。
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日常。
坨坨眼巴巴的瞅着狗粮,池秋眠笑着捏它的嘴巴。
“还吃啊,撑坏了可怎么办哦。”
“难怪长这么胖了。”
“汪—汪—”
薄祁烬把房门关上,坨坨的叫声就只能隐约听到一点。
“马上就入冬了,以后穿这双。”
慕婳脚上这双,是棉质的,鞋底有毛毛,很软,像踩在棉花里似的。
她坐在床边,微微仰着头,“你妹妹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这都快中午了,她才起床。
而且还穿着睡衣。
想想就有点……羞耻。
“她刚回国,过来之前我也不知道。”
跟经历有关,池秋眠从小就是独来独往的性子,一个人在国外读书,三年来第一次回国,薄祁烬是她唯一的亲人,但她也是报喜不报忧。
薄祁烬知道慕婳在想什么,看着闷闷的样子心尖儿都是软的,“一家人,不用太讲究。”
慕婳拂开男人的手,别开眼小声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在衣柜前拿衣服的薄祁烬回头,“你说什么?”
慕婳撇了撇嘴。
这男人明明就是听见了,又在跟她玩儿心机呢。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妹妹说话的声音跟我好像啊。”
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如果是关上门,外面的人都分不清她们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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