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说完后,春暖才轻着步子退出了会客厅。
而原先还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柳妍妍,一听得她提起岑公子三个字,眼神便不自觉地亮了些。
可犹豫半晌,也不知该怎么问起,倒是戚弦衣见状,便道:“这样干站着也不好,不若先坐下来,想来柳小姐来公主府也是有事要说。”
言毕她走到上首的柳木嵌云英石背板的宝椅上坐下。
而柳妍妍听后也坐到了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这时,戚弦衣才问道:“柳小姐有话直说便是,本宫瞧你模样,似是有事相求。”
柳妍妍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竟表现得这样明显,叫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于是便也不再犹豫。
“殿下,臣女此次前来,却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殿下是否方便。”
“来都来了。”
戚弦衣笑意加深,“柳小姐不妨说来听听,只要本宫做得到,自当允了你。”
柳妍妍听后便压下心中的紧张,慢慢道:“臣女原是为了请罪而来的,先前几日,臣女身边的人惹得殿下不快,幸而殿下并不计较,还将人全须全尾地送了回来,臣女心中很是感激。”
“原是为了这事。
这算不得什么,那日本宫自宫中回来,见着一人在本宫府外鬼鬼祟祟,叫人捉来一问,才知晓是你府上之人,因而便也放了回去。
只是……”
戚弦衣说着看向对方。
“那人说是柳小姐叫他来的,说打听一下岑公子是否安好,这事可是真的?”
柳妍妍原先说那么些话,不过是为了合理引出岑温言的事,眼下听得对方主动提起,便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臣女与岑公子有些渊源,知晓他受了伤又被殿下救了后,心中一直担心着,便叫了人来瞧瞧,未料到那小厮竟那样鬼祟,倒叫殿下误会了。”
戚弦衣闻言长长地“哦”
了一声,接着道:“原是如此,那本宫就放心了,先前还担心是那小厮为了脱罪随意攀扯你的。”
正说着,便听得门外传来动静,接着春暖同暮夏一起进了来。
春暖手中端着两盏盖碗,而暮夏则直接行至戚弦衣跟前。
“殿下。”
她先是福身行礼,接着道,“岑公子已经在外面了。”
养不熟的贵公子(八)“岑公子已经在外面了。”
听得这话,戚弦衣还未作声,坐在下方的柳妍妍双眸忽地一亮。
她原本来公主府,只是为了知晓岑温言的近况。
先前她是叫了人过来打听的,只是未料到会被长公主发现。
当那小厮回了府中同她说了来龙去脉后,她心中先是有些惊慌的,可当听得那人转述的长公主的话,她便又生出点奇怪的心思。
既然说了她若想知道,便自己去,是不是就代表长公主眼下并没有像原书剧情中一样喜欢上岑温言?那自己为什么不上门试试?也许还能见着岑温言。
来之前她心中便是这样想的,但她也明白,想要见到对方没有这么容易,因此只想着,若是能够在长公主跟前表现出自己同岑温言之间有关联,照长公主的骄傲,应当也不屑于同他人争夺。
只是她未料到,一切会这样顺利,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说岑温言眼下已经在会客厅外了。
想到自己那日同对方说的话,柳妍妍觉着,以岑温言的性子,应当会记得她的。
“柳小姐不介意吧?”
正当柳妍妍想着这些事时,却猛地听得上首的长公主开了口,“岑公子是本宫叫人请了来的,因着上回你那小厮说你同岑公子之间颇有渊源,而今柳小姐又亲自上门,本宫这才想着将对方请来,让你二人一见,若是柳小姐觉着不妥,本宫这便叫人送岑公子回会平院内。”
柳妍妍这会子正庆幸着能这样轻易见着岑温言,眼下乍一听得对方这样说,便忙道:“臣女并不介意。
原就是来瞧瞧岑公子如今如何了的,若是能亲眼看看,便是再好不过。”
待岑温言见了她,定然会一眼就认出自己就是当初同他说话的那个人,到那时,长公主应当更不会对岑温言起什么心思了。
只要自己再想办法,说服了长公主将岑温言从这公主府中放出去,那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同已经痊愈的岑温言带走,之后再同对方朝夕相处,岑温言总会喜欢上她的。
待岑温言回了昊国,继承了国君之位,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昊国皇后了。
而那时的剧情早已被改的面目全非,便也不存在昊国成为大衍附属国这一回事,两国之间便是敌对,也不影响她以后的日子。
思及此,柳妍妍的眼中流露出一些热切之情。
她这个身体虽说是户部员外郎的嫡长女,可这个官职在京官之中实在不值什么,更别说面对长公主这样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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