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的声音带着几分浓郁的困倦。
程熠脑海里一下子有了画面，他“嗤”
地一声笑了。
“睡了啊。”
“嗯。”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程熠和洛枳也会和其他情侣一样煲电话粥，很多时候，程熠都能把洛枳说睡着。
所以他很熟悉，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一种状态。
程熠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月亮超级圆，超级亮，散发出来的光特别温柔，很容易催情。
程熠唇角微微向上扬，薄唇缓启，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对不起，枳枳。”
“...”
程熠说完这句话，电话那边的洛枳并没有任何反应。
程熠低头，从旁边花坛里顺手摘了一朵小花，捏在手里玩，他看着那朵花，脑海里全是洛枳的模样，于是借着酒精的几分催化，便开始自言自语。
“洛枳，你睡了对吧，我都听到你打呼了。”
程熠是故意这么说的，洛枳不会打呼，顶多就是轻微的鼾声。
“....”
程熠仍旧没有得到回应，他玩着手里的那朵花继续说道：“洛枳，你知道吗，今天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混蛋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怎么会对你干出那种事。”
“很人渣对不对？我移情别恋，那就分手分的干净好了，干嘛要骑驴找马呢？”
“洛枳，我太坏了。”
程熠的声音很轻柔，但能听出愧疚感。
那边的洛枳也是真的睡着了，间歇性的微鼾声时不时地传进程熠的耳朵里。
“洛枳...”
程熠喊着洛枳的名字，喊完之后又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手机发烫，低电量的声音传来，程熠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身。
程熠其实刚才是想问洛枳，如果可以重来，她愿不愿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可是终究，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程熠不知道自己顾忌什么。
“晚安。”
程熠温柔地说完这两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
翌日下午，程熠在匆匆和父母见了一面之后就买了去北城的机票，陪洛枳回深城的这几天，他的许多工作都耽误了，要尽快赶回去。
只是让程熠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机场见到他最不想见的人。
当在候机厅，程熠听到高楹喊他名字的那一刻，一种厌恶感随之而来。
“好巧，会在这里碰见。”
高楹戴着一枚黑色的口罩，一双眼睛被掩藏在黑色的墨镜之下，她武装的特别严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出街。
程熠冷感，高楹不不以为意，只是自顾地说道：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根本没有真正离开恒远集团，淮董使了一个小手段，还是把你留在了身边，北城那边的校企合作是你在负责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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